向栾相当机灵,绕路又弯又曲折又难找。明炽隐约猜到是怎回事
他抽噎得实在太厉害,抬着头看明炽,跟哭腔抢着口气不停说话:“哥你是不是生病难不难受疼不疼你好没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去帮你揍他……”
明炽被他问得有点懵,轻轻眨下眼睛,又低头笑。
向栾正拿袖子把脸擦得通红,看见他笑又半秒钟就顶不住,眼泪又把明炽当场淹。
明炽撑着手臂坐稳,让他往过瘾用力哭,直哭到痛痛快快彻底发泄完,才拍拍向栾背:“没有,不难受,不疼。”
“很好,病都好。”明炽想想,又补充,“今天走得太远。”
向栾慌忙要低头看,却被明炽在肩上轻拍:“不要紧。”
“很好。”明炽拍拍他,“没事。”
明炽语速不快,这句话既轻且缓。
像是在说刚才差点没坐稳事,也像是在说他遇到这场算不上危险小插曲。
……
轻放在他脑袋上。
“还叫哥也行。”明炽说,“怎变得这厉害。”
他揉揉向栾头,弯下腰看向栾眼睛:“是不是受委屈?”
向栾深呼吸十次攒起来冷静沉稳,被那只手落在头顶,还没坚持到五秒就全部告吹。
他看着面前人,动不动愣半天,嘴还没张,眼泪就全飚出来。
他今天是真走得太远。
明炽把荀院长送出别墅,自己也没有立刻回房间。
今晚天气很不错,海上有风过来,扫前几天闷热,叫人很想出来散散步。
明炽原本只是想到礁石丛这边走走,重新试着练习找方向感,却意外发现鬼鬼祟祟人影。
他带着人跟上来,找到向栾,想要叫住对方,谁知道秒钟就不见人。
又或者是对这样场太过煎熬漫长风波,给出最简洁、最温和总结。
向栾整个胸口疼跟烫下子全反应过来。
计划彻底吹,他就知道死死抱着眼前人哭,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没完没地淌。
向栾哭得话都说不清楚,手臂使力使得整个人都发抖,句话断断续续说几次才挤出来:“怎才回来……”
憋出这句以后,向栾终于能把话说利索。
嘴也没客气。
他甚至都没弄明白他哥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毕竟眼前这个人几乎完全像是过去那个小骆总,正陪他们这些刚初出茅庐、还没见识过风浪幼稚小屁孩聊天疏导……暂时没工夫管这个。
没工夫管这个,眼泪飞得太快,他得张着嘴嚎。
向栾感觉自己好像是扑过去抱住明炽。
他扑得太急,没控制好力道,明炽被他撞得差点没坐稳,又伸手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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