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砺把烟捻灭。
各部门人都组织得差不多,车已经在楼下等,楼道里很热闹,能听见向栾吉他声。
他们以前也常能听见最好听吉他声。
市场部经理推开办公室门,把脑袋跟肩膀探进来:“去不去去不去?向栾可作法,说不定能偶遇——”
他刹住话头,清着嗓子像模像样咳嗽两声。
匡砺打开门。
有种人,要不是钱,不是权力——当然也要这些,贪婪地、不择手段地拼命去抢这些,但抢这些不过是为证明自己不是条流浪野狗。
因为受够什都没有,所以就要什都抢来,连底线和廉耻也不要。但不知道为什,不论怎抢都还是不安。
不论怎抢都只有碎成地碎片,每晚都睡不着觉。
……
看起来也就比向栾成熟根手指头。
匡砺和方航碰下那罐变温啤酒,笑笑:“走吧,去看日落。”
那之后,匡砺不再和他浪费半个字,离开探视间。
如果简怀逸当初没有针对骆炽——哪怕是稍微做些伪装,去看看骆炽身边世界会是什样,以后事会有什不同?
淮生娱乐会不会多出个人位置,会不会又有条流浪脏兮兮野狗终于找到地方,能够得以趴下来睡个好觉,以后每天都来都会留着道门。
匡砺完全没这个兴趣知道。但他想,简怀逸大概对这个问题会有兴趣。
他后来也听人说起过,那位简少爷、骆家曾经前途无量螟蛉子,再也没做过找人在外面想方设法运作,妄图缩减刑期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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