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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禄出门去吩咐司机,让司机把车泊在门口等。
他说这些,当然不是特地为让先生沉湎过往,等
“好。”明禄说完话,笑着起身,“先生,该出门。”
明危亭蹙蹙眉:“这快?”
“聊天时候,时间就是会很快。”
明禄打开怀表看看:“下午三点整有场发布会,之后会约见几家纸媒,接下来还有邮轮公司几笔生意需要谈。”
这次事故应对和处理都很完善。伤者全部安全出院,失职船长引咎离职,后续依法追究责任。明家下属邮轮公司主动联系赔付,对全部旅客和船员损失都已经予以相当程度补偿。
爷手,坐在沙发上,捧着凉茶抬起视线。
明禄轻咳声,点到即止不再玩笑,继续拉回话题向下说。
上代先生和夫人把两岁半明危亭丢给明禄,去度迟来蜜月,找不到人见证很是寂寞,所以动不动就给明禄发录像和照片。
先生陪夫人去参加化装舞会,去玩明先生绝对不适合、相当幼稚水上乐园。去岛上密林里探险,和当地土著起踩着篝火飞溅出火星跳舞。
先生用滑翔翼带着夫人在海上飞,海面水汽扑上来,他们起穿过跃出水面鱼群。
只是毕竟是场海难,造成影响不可能那快就抹除,邮轮公司还需要展现出相当诚意,来逐渐打消公众心中遗留恐慌和不安。
这些都是早就安排好日程。接下来几天时间明危亭都会留在外面,明禄也需要跟出去,要留下明炽自己负责看家。
明炽坐在沙发里,迎上影子先生视线,立时举手自证:“两岁零二百五十四个月。”
明危亭哑然,蹲下来敲他额头:“好好吃饭。”
明炽也从沙发上飞快滑下来,面对面蹲着,相当幼稚地跟明先生手拉手:“好好睡觉。”
“还有烟花。”明禄说,“不是邮轮上准备好烟花表演,是夫人亲手放。烟花会映在水里,映在哪个地方,他们就去追哪个地方影子……先生,您小时候也被抱着玩过。”
明危亭坐在沙发里,没有立刻开口。
他确对这些事毫无印象,他记事时母亲已经过世,那之后父亲严肃沉默,总是显得很疲惫,很多时候会看着他言不发地出神。
他原本就是这种性情,其实从没认为这样相处有什不对……只是禄叔难得提起这些,他听,忽然能够完全理解父亲。
如果他和明炽被迫永远分开——这种假设当然不好,绝不会发生这种事,除非在六十年、七十年或者是更远以后——但如果真发生,在之后漫长时间里,他也不会比父亲对生活更有什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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