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有些好奇,眨下眼睛。
“先生小时候,也问过样话。”
明禄说:“当时先生父亲刚刚办完公,夫人在给先生父亲揉额头。”
明危亭暂时停笔,抬头开口:“禄叔,不记得有过这种事。”
“那时候先生只有两岁半,走路还摔跤。”年过七旬明总管从容补充,“泳倒是已经游得很好。”
接下来小段时间,明先生也开始有些忙。
大部分事情常规发展轨迹里,最忙碌通常都是开头和收尾——开头要拿出合适应对,要确认后续切章程。结尾时候通常不会有那多要决定事,但条目繁多细节琐碎,所以也格外牵扯精力。
明危亭预计自己要出门三到五天,事实上要在家里处理工作也有不少。
这两周都有不少文件被送过来,明禄也出门几趟,带回要明先生手写或是签名几箱信件。
明先生就这样被困在书房。
那天晚上风相当温柔,温度也刚好,舒服到开空调都显得,bao殄天物,他们就没有把露台落地窗完全关上。
风把窗帘掀起点,月色溜进来,很淡松香里,明炽做连串梦。
这回和这些天都不样,他梦见不是过去那些已经忘掉、又因为反复不断背诵描摹,而在潜意识里留有模糊印象事。
他梦见他和影子先生坐在壁炉前沙发里,禄叔戴着眼镜坐在另边看报,壁炉里木柴烧得毕毕剥剥地响。
梦里他们都变得比现在年纪更大。禄叔放下报纸,靠在沙发里笑眯眯看他们,松木气息柔和温暖,他们好像是在边聊天边剥松仁,不知道从哪跳出来松鼠抱着颗就跑。
……
有些人听到“
“船长用不着做这些。”明禄压低声音,给明家新船长悄悄吃定心丸,“只有先生要做。”
明家总管也用不着做这些,隔岸观火态度不要太明显,甚至还拉着小少爷起坐在边上剥松仁。
明炽毕竟还有些厚道,尽力压下嘴角,把剥好松仁抓大把送过去。自己也被扣在桌边,给明先生揉三十秒头发用来解压。
明炽整理着发型,回到禄叔旁边坐下,小声悄悄问:“做先生经常要这累?”
明禄正在剥颗松仁,闻言看看他,忽然笑。
他梦见影子先生手垫在沙发和他中间,他们舒服地放松身体向后靠,什也不想,懒洋洋什也不做。
影子先生转头看他,目光被火映得温暖,他眼睛里落进影子影子。
明炽把那张铅笔草稿打完,他这次给自己也在画里留个位置,又用线条框出完整场景。
明炽想,下张画他知道要画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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