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晚气氛实在太放松,影子先生声音听起来也低柔缓和,甚至难得有点苦恼:“怎会有这厉害人,什都能做好,什都不用别人教。”
明炽被他逗得乐,迅速脸红,慢慢缩回影子先生肩头:“谁啊。”
“谁啊。”明危亭重复,又和自己轻叹,“又厉害又要强,能自己照顾自己,就立刻不要别人帮忙。”
怎不要别人帮忙。明明前几天差点睡到着凉感冒,今天晚上转半天都找不到路,腿都使不上力还逞强不肯停。现在只好像个五岁小朋友样老老实实被抱着,都没有闹着要下地乱跑。
……
明危亭说:“大概要三到五天时间,担心你无聊,想让你那时候看信。”
他说完这段话就停下来,等待明炽反应。
“有伤亡吗?”明炽不太关心信,有点担心,人也清醒些,“要不要紧?”
明危亭摇摇头:“没关系,救援很顺利。”
明炽对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听到这个答案就跟着松口气,又仔细想会儿:“是船长没有把船开好吗?”
眼,看家里亮着灯。
明危亭回揽手臂,让明炽靠得更稳,在他背上轻轻拍抚:“累就睡,什都不用管。”
明炽眼皮确快坠沉下来。他这些天都玩得超级尽兴,不论是吉他、做糕点、画画还是看风景,还是复健——他几乎都忘自己在复健。能自己站起来感觉太好,他每走步都兴奋,力气好像用不完。
力气当然还是能用完。明炽慢慢蜷起手指,他休闲服外套领口布料,整个人被格外舒适和轻松倦意潮水样拥进去:“影子先生。”
明危亭在他耳边轻轻应声。
明
“是。”明危亭并不隐瞒,“已经革职。”
明炽忽然就生出些紧迫感,握握拳:“等复健完,就去学开船。”
明危亭点头,正要开口,又像是忽然想起某件事,轻轻笑声。
明炽忍不住好奇:“怎?”
“来教你。”明危亭把这句话慢慢说出来,“终于有机会教你。”
“手术之前,是不是给自己留信?”明炽轻声说,“觉得会给自己留信。”
明危亭没有立刻回答,平稳脚步带着他穿过花园,走在石块细细嵌成小路上:“再等些天。”
“好。”明炽眨下眼睛,想起来问,“为什?”
“等些天,要去外面趟。”明危亭同他解释,“家里船之前有艘触礁,出意外,这段时间直在处理后续事宜。”
“现在赔偿事项都已经理清,伤者也都已经出院。发布会定在月底,明家要向公众做事故说明和后续安全问题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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