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批评态度稍微坚决过头,明禄反倒忍不住帮有些人解释:“也没有这不像话,是关心不是担心。”
明炽已经下定决心:“要改。”
“要改。”明禄终于放心,笑笑,温声对他说,“等等,禄叔去开门。”
明炽记下第条要改正习惯。他忽然听见这句话,就迅速收回心神,眼睛亮起来,视线跟着禄叔过去。
……这是件特别高兴事。
不是明禄对这件事谨慎过头,实在是他前科不少:“之前养病时候,有些人想让先生多睡会儿,自己撑着来找要止疼药,差点就昏在轮椅上。”
甚至不是差点——明家总管什场面没见过,那天依然被吓得不轻。
那个蜷在轮椅里年轻人大概是半路就昏过去,被明禄在走廊里捡到,拍半天肩膀才终于醒过来,茫然张着眼睛,发不出声音地喃喃重复“禄叔,头有点疼”。
在那之后,明禄就给他每件衣服口袋里都揣上止痛药,更谨慎地绝不让他在任何时候落单。
养病时候要保证心情绝对舒畅,更何况谁都不舍得多浪费点时间,所以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绝不翻旧账、绝不讨论任何点不舒服事。
暂时想不起东西,但思维逻辑都相当流畅,立刻就跟上禄叔眼里笑意:“这过分?”
“对。”明禄点头,煞有介事,“要不要让他在门外等百个数?”
明炽眼睛里跟着亮,努力活动着手指,点点练习着把它们慢慢攥起来。
他看着自己手,深吸口气,再轻轻呼出去。
他其实知道禄叔是要给他缓冲时间——毕竟脑子里未愈合出血点这种地方,只要是情绪波动导致血压变化就会有危险,是不会特地分辨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到即使不记得、即使什都想不起来,他本能也在雀跃着不断期待。
但他不会控制不好自己
现在手术终于成功,切都能重新开始,明家小少爷也该稍微调整些习惯。
明炽听得微怔,慢慢眨眨眼睛。
他当然不记得,但肯定是自己犯错。
毕竟听着就特别可信,根据他对自己目前探索和解,怎看都非常像是他能干出来事。
“有些人这不像话。”明炽立刻自批评,“自己逞强,光让人家跟着担心。”
但没关系。
“禄叔。”明炽超级小声,替门后人求情,“不等行不行?”
明禄稍有些惊讶,仔细看他神色:“不等也行?”
明炽耳朵红红:“不等也行。”
明禄依然留在床边,弯腰迎上他视线,又抬手敲下自己额头示意:“这里有任何不舒服,都不要忍,立刻就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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