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忽然弯起来,虽然发不出太大声音,还是用力“嗯”声。
明禄陪着他来回练习几次,直到他彻底适应习惯才停下。
只是短暂可逆性认知障碍,不会影响到本身人格。明禄把神色放得温和,把水拿过来,扶着明炽手帮他握稳:“你叫禄叔。”
明炽眨下眼睛,抬起头。
“在这里照顾你,你有什事都可以问……”明禄说到半,停下,“怎?”
那双眼睛轻轻眨两次,跟着重复:“明炽。”
“明炽。”明禄点点头,把床头资料卡取下来,拿给他看,“喜欢吗?”
显然是喜欢。
即使切暂时都还是片空白,在辨认出这两个字以后,那双眼睛里茫然几乎是迅速褪去,跟着亮起来。
明禄把病床高度调节好,看见他甚至连耳朵都变得有点红,不由好奇:“怎?”
硬生生拦断,再重新开始,就总有些遗憾。
但这种担心又确很有道理,所以即使多少有些遗憾,似乎也不算完全难以接受。
毕竟那可是九十五页计划。
不要说追星,就是追人多半也能成。
明禄不打算特地提醒明危亭。但他确准备找机会整理出上代先生和夫人故事,找个又被拉去玩真心话大冒险机会,当作故事讲给两个人听。
明炽看向被塞进自己手里东西。
回想遍认知障碍可能存在特殊情况,明禄稍沉吟,给他解释:“这是杯子,里面装着水,可以解渴。”
明禄帮他把水杯向上
“喜欢。”他轻声回答,“怎这好听。”
他自己坐在那儿,拿出拆礼物慎重神色,翻来覆去默念好些遍这两个字。
明禄笑出来,轻声叫他,让他适应这个名字:“明炽。”
被叫到名字年轻人靠在病床上,脸上没什血色、好不容易调养好身体也被场大手术又榨去大半,但眼睛依然跟着这个名字变亮:“是叫。”
“是叫你。”明禄笑着点头,“明炽。”
上代先生是在夫人过世后才变得严肃,年轻时候其实很有活力。那时候明禄也年轻,帮忙弄出不少相当浪漫手段,终于让夫人拎着行李箱提着裙子就跳上那艘船。
两者情形当然不尽相同,但如果能适时讲出来,也说不定会给先生提供些启发和灵感……
明禄回过神,他察觉到病床上动静,起身快步过去:“小少爷?”
床上人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吃力地环顾会儿四周,神色露出茫然,单手撑着想坐起来。
明禄手上力道轻缓,及时止住他动作,把病床稍稍调高:“你叫明炽,你生病,刚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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