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之前就问过荀臻,只要等人醒就能少量进水进食,于是也从口袋里摸出块桃子糖,放在病床边:“这厉害。”
明危亭看着那颗糖。他静坐阵,终于挪开手掌,把那只暖和过来手也放回被子里,又把被沿仔细掩好。
他把这些都做得格外认真,每件事都做完后,又屈起手指,点点那些安静阖着眼睫。
明危亭站起身,他在床边坐太长时间
“他刚醒过来,会完全茫然。”明危亭说,“什都不记得。”
明危亭缓声说下去:“失血太多,凌晨并发过轻微脑水肿,虽然很快就自行消退,但还是会导致短暂认知障碍。”
明禄神色转为凝重,低声问:“多短暂?”
“到两个小时。”明危亭停顿半晌,才慢慢开口,“没有后遗症,类比普通人,就像睡懵。”
明禄刚悬起来心咚声掉下去,张口结舌站半天,忽然发现正低着头明先生格外不明显点笑意,半是诧异半是好笑:“先生什时候学开玩笑?”
在想什。”明危亭知道禄叔要问话,微微摇下头,“只是很想感谢他。”
从监护室里出来,患者已经基本确认脱离危险,术中些情形也终于被告知给家属。
术中麻醉效力不足是最大意外,这种情形很难通过任何检查发现。旦出现躁动、挣扎甚至是术中苏醒,都可能带来难以想象后果。
但心率监护仪再怎报警,也始终没有停过,那颗心脏跳得比任何次手术模拟推演都坚定。
好像真是因为约好这次绝对不会停,所以就不停跳给他看。
明禄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等明危亭回答,自己先点头:“对,这些天和小少爷学……自己紧张天夜,所以要来吓唬老人家。”
明危亭神色终于彻底放松。他慢慢握住那只手,含笑意抬头,看向从来沉稳持重明家总管:“禄叔什时候学开玩笑?”
明禄本来就会开玩笑,只是早过像年轻人样年纪。
他也有很多年没这轻松过,跟着这两个年轻人看这件事彻底落定,甚至由衷期待起接下来日子:“这些天。”明禄笑着说,“和小少爷学。”
明危亭眼里笑意更明显,抬手摸摸小少爷耳垂:“这厉害。”
“小少爷醒过来,知道这件事,定很神气。”
明禄已经有经验,低声提醒:“先生记得说给他。”
明危亭应声,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把额头静静靠在那只手上。
他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久到明禄几乎以为他就那睡着,起身想要拿条薄毯,才又听见明危亭开口:“荀臻说。”
明禄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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