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因为耳鸣，他只是好像忘
要去听——因为所有
注意力，好像都完完全全放在那只手里攥着签字笔上。
他们已经在外面聊
下午，天色寸寸转暗，纸面上字迹有些看不清。
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他握笔姿势其实很不标准，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他左手练字时间不长，写“火苗”还可以用狂草掩盖过去，但笔划写其他字就难免发飘……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等手术后，和那些过往彻底刀两断，他用全新自己来迎接这个名字。
神话原来也可能是真。
骆炽想，原来真有这种可能，他剔骨割肉，去新世界。
完全自由、有无限叫人期待未来，他从没见过新世界。
明危亭点点头：“好。”
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覆落下来影子拢住，明危亭握着他左手，陪他起把笔尖落在纸上。
……这样姿势和场景，其实都有些奇妙。
力道恒稳手臂从身后圈住他，既让他靠着坐稳，也扶住他手。
暖意好像无处不在地渗过来。
天色还没有暗透，蓝色开始转深，暖黄色灯火星星点点，映在水里。
遍，自己先诧异，“这还不算哄？”
在他看来，这分明就已经算是要把他哄上天。
昨天骆炽还以为昨天是最开心天，今天就发现完全草率，他今天比昨天还开心。
也不知道影子先生最近这样功力深厚，是从哪里学追星秘籍。
明危亭仍然握着他手，静看他阵，显出些无奈笑意，抬手在他额间轻敲：“不能签火苗。”
他胸口微微起伏，几乎感觉不到身旁
他握住骆炽手，肩膀向下倾，在骆炽耳边解释：“欠条也在那时候生效——放松，跟着
。”
骆炽才发觉自己把笔攥得太紧，连忙默念着不紧张，反复深呼吸几次，让整个肩膀连通左手都点点松下来。
明危亭带着他落下第笔。
……切像是忽然在这个时候安静下来。
或者是骆炽又听不见声音。
影子先生握着他手，影子叠着他影子。
……
“火苗。”明危亭轻声问，“你想什
时候改名字？”
骆炽耳朵不由自主红下，定定神，仔细想：“手术……手术吧，手术结束，就都是新。”
名是任姨给，姓从影子先生那里来。
“这是欠条，有法律效力。”
明危亭说：“要手写真实姓名。”
骆炽百密疏，竟然完全没练真名，愕然抬头：“糟。”
“糟。”明危亭点点头，“怎办？”
骆炽握着笔，低下头去看那张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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