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有点惊讶,忽然睁开眼睛抬头:“影子先生,你也看电影吗?”
“前些天刚开始看。”明危亭帮他把额发拨开,露出额头,“你在节目里说过,最喜欢电影是《加勒比海盗》。”
明先生见多识广,稍沉吟还是纠正:“有定美化成分,真实海盗不太样。”
骆炽惊讶会儿,没忍住笑出声,点点头:“没看过这部电影。”
在礁石影子慢慢转过来前,这片沙滩也被阳光追着爆炒过,水分早已经蒸干,所以也不会阴冷潮湿。
明危亭看着他相当好气色,也跟着放下心,没有立刻移开那只手,拢着骆炽额发向上拨:“有些长。”
骆炽其实也这觉得。他这些年留都是最简单短发,现在长度就总是不习惯,脖子后面和睫毛都经常会被发梢刺得有点痒。
不过他马上要做手术,反正到时候也要全剃掉。只剩下这几天,也没必要再特意打理。
骆炽把额头贴在明危亭掌心,又把希望全放在未来展望上:“以后不要这种发型。”
想,骆炽平时倒也完全不觉得他严厉。
骆炽其实不怕严厉人。只要不是那种喜怒无常、声色俱厉又完全不讲道理,越严厉人越有规矩,他很喜欢和这类人相处。
那位远在国外创始人爷爷就严厉,任姨对外时候也严厉。骆炽第次见任姨时候五岁,就在这片海滩上。任家办沙滩聚会,几个男孩上蹿下跳地追着玩打仗,玩疯就滚成团,给客人添不少麻烦。
……后来那些男孩就都被任姨拎走罚站,超级严厉地训通,当场就个个都乖。
骆炽那时候在陪妹妹堆沙堡,恰好就在附近,亲眼目睹任姨气势,直心驰神往,觉得简直酷到不行。
明危亭因为他动作微讶,随即轻轻笑,索性也陪他坐在沙滩上,让骆炽能舒舒服服抵着自己手。
“想要什发型?”幸运粉丝很正经地提问,“记笔记。”
骆炽原本就舒服,抵着他手就更舒服,放松下来随口乱说:“染成金棕色,然后编脏辫,直编到这。”
他在自己胸口比划下,继续遐想:“彩色小木珠当装饰,红头巾,然后……”
明危亭问:“去加勒比开船?”
他偶尔和禄叔悄悄聊,其实也稍微窥见点明先生在外面凌厉作风,还摩拳擦掌准备画幅画。
他其实想给影子先生画很多幅画,想画每个时间、每种穿着、每个状态下影子先生。
明危亭蹲下来摸他额头:“有没有不舒服?”
骆炽笑着摇头:“超级舒服。”
海风几乎不会允许散不去闷热存在,只要是太阳照不到地方就会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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