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靠主观意识就能解决问题。”
荀臻谨慎地斟酌措辞:“人大脑不是那讲道理,不愿意去想什就能不想……如果是这样,”他边说边敲下额头,“就不会有人这里生病。”
骆炽能称得上愉快回忆实在太少。
在他七岁以前,身边切或许至少还算表面上和睦,但也因为妹妹降生,早早就开始学习该怎做个兄长。
后来任夫人把他带回去,那段记忆对骆炽来说是绝对救赎,可满打满算总共也只有三年——就是这短三年时间里,还掺进个坏种,把太多记忆都串联起痛苦和伤害。
明危亭停顿片刻,才又说下去:“你可能会忘记很多事。”
“他们讨论很多种方案,但都难免要损伤部分皮层和海马体,记忆和空间定位都会受到影响。”
“空间定位不要紧,现在科技很发达,做船长不定必须要能找得到北……”明危亭复述遍明禄话,自己又觉得好笑,轻轻摇下头,“和这个没关系。”
“找不到方向没关系。”明危亭说,“来找你。”
……
个晚上,骆炽都像是很不舍得睡觉。
这个时候骆炽通常不喜欢说话,会想切办法逃避开口,但视线直都会追着影子先生。
他会直认真看着明危亭,直到瞳光也因为困倦变得涣然,睫毛撑不住地眨下,再眨下,最后不得不坠下去。
骆炽这时候不开口,只是那双眼睛里有时候会若有所思,有时候藏不住地显出累和疲倦,有时候会忽然从模糊睡意里陡然惊醒,四处找他影子。
明危亭也已经养成习惯,定会在这个时候放下手里事,在床边陪着他。
骆炽靠自己把过往全部刀刀剜掉烧
荀臻带来消息,其实并没有比之前不好。
从开始,荀臻找到专家团队就判断骆炽肿瘤位置不好,虽然能开刀,但定会对部分脑组织有影响。
这个结论后来又经过许多次确认。
荀家原本就在医疗行业深耕多年,荀臻带着骆炽片子和病历,找所有能找到国内外专家和团队,得到也都是同样结果。
不论当初还是现在,如果真彻底能忘记以前事,对骆炽来说确都不算坏事——即使是现在也样。骆炽自己割舍掉那些过往,并不意味着它们绝对不会卷土重来。
他也会看骆炽眼睛。
明危亭等到骆炽慢慢闭上眼,把手覆在他左耳上。
“火苗。”明危亭说,“荀臻今天来过。”
他声音很轻,还不足以隔着手掌,传到骆炽耳朵里。
“下次复诊时候,他也会找你聊,向你解释清楚其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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