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长相总是让人误解,看起来漠然,眼神冷冽,又很少做什表情,半分也看不出温暖纯良来,于是常年被各种人议论,说他是冰山面瘫,不好接近。可此时,阮宵就这盯着齐煊,瞳仁上像是飘起化不开水雾,迷惘又茫然,好像刚搬家找不到回家路小孩。
齐煊睨眼阮宵手机屏幕,果不其然看到他在仁康医院门口被人围堵报道。不到分钟视频在循环播放,即使光线昏暗,也能够看到接连不断地往齐煊身上投掷秽物。
“哎呀,就是知道你心思重才没打算和你讲,”齐煊挠挠头发,有些烦恼样子,看阮宵还是呆呆愣愣,索性拍拍阮宵脑袋,“有什关系,他们又没有打着,又没受伤,这不是好好嘛……”
作者有话说:
有朋友在看嘛!
虾。”
不想看剥壳表演也不想吃小龙虾。阮宵把这句话咽回去。他觉得能给齐煊找点转移注意力东西总是好。
齐煊今天总是在忙活,不仅积极主动地烧排骨,扬言要给阮宵表演秒剥虾,还把衣服都洗。阳台晾衣杆上,件件都被抻平,晾得舒展。在所有家务活中,齐煊最不喜欢做就是洗衣服。齐煊喜欢新鲜,在他衣柜里,只穿过次就失去展示功能衣服数不胜数。爱臭美是花孔雀天性,行头不能输阵,齐煊就是要穿新,要穿漂亮。齐煊显然并不乐意在穿过衣服上多下功夫。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晚饭时,齐煊十分执着地要亲手喂小龙虾给阮宵。阮宵琢磨下,估摸着还是占有欲作祟,与师磊曾经剥虾给他八成脱不干系。
阮宵懒得和他计较,喜欢剥虾就多剥几个。
“会儿们看场电影?”齐煊特别自然地抹掉阮宵嘴巴上粘油渍,然后又往阮宵嘴里塞个。
短信息提示音响,阮宵瞥眼手机屏幕,解锁。“好。”
“你想看什类型片子?嗯?你看恐怖片从来都点也不害怕,这回偏不信,给挑个评分最高最吓人……”
齐煊看到阮宵表情,霎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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