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再度醒来却是冲天酒气,还混合着些杂乱香水味。半夜三更谁被鬼压床心情都不会太愉快,更何况阮宵讨厌这些味道,都是在别人身上沾染味道。他意识逐渐苏醒,抬腿正欲毫不留情地把齐煊猛踹下床,齐煊却先他步咬破阮宵后颈腺体。阮宵闷哼声,随即身上燥热感缓解不少。待犬齿离开脖颈,阮宵轻轻喘息,然后脚把齐煊踹下去。阮宵问他:“你来做什?”
齐煊盘腿坐在地上,被阮宵问得发懵。他挠挠头,有些茫然地道:“……啊?不知道……你别问……真不知道……”
“……你喝成这个样子,有人送你回来?”
打来电话是齐玥。齐玥说她最近眼睛发干,问齐煊点什眼药能缓解。她听齐煊声音就知道齐煊喝酒,问他是不是和阮宵吵架。齐煊边暗自嘀咕女人第六感可真是准得令人害怕,边谎称没有。说谎原因特别简单,要脸。阮宵是他人生中最大挫败感来源。情路上顺风顺水齐小公子第回被人提分手,就是拜阮宵所赐。在他眼里,阮宵真特别难搞。他也是第次在与人交往上觉得难。阮宵说话,哪怕凶他几句骂他几句不给他好脸色,他都不会觉得难,甚至有时候还甘之如饴。可是阮宵要和他保持距离,戒备着他,那他就像是被引燃炸药,再也不能平心静气。齐煊可以对所有人心平气和,即使对上胡搅蛮缠病人家属,他都能耐心地解释,遍又遍。可是唯独阮宵不行。连他也不知道为什。
为掩饰自己挫败,齐煊说谎话。齐玥也不是省油灯,自己弟弟她最清楚。她紧接着问个近来她常问问题,只不过这回更加直接。
“你是不是劈腿?和个omega?”
“你想象力真丰富。”齐煊不悦地蹙眉,然后挂掉电话。
在兴致不高时候虚与委蛇本就令人厌烦,这通电话不是来自阮宵,更是让齐煊……感到有些低落。
“煊哥,怎?”乔东问他。
“没什,”齐煊又戴上他无懈可击面具,“来瓶朗姆酒。”
**期omega状况与发烧时相似,浑身发热发烫。因为下午被齐煊咬破腺体,阮宵只轻微感到脸颊发烫,眼睛酸痛。他很早就关灯睡觉。
他在床上躺着,本以为还不到睡眠时间会令他难眠,没想到很快意识就变得朦胧稀薄。
或许是因为被褥上齐煊味道。阮宵想。在进入睡眠之前,他无意识地把头埋在被子里,蜷起身体,就像婴儿蜷缩在母体里,然后深深地吸口气。薄荷味道很香,他很安心,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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