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踢开蹲在他身前给他涂碘伏男生,吼道:“轻点会死啊?!”
那男生被他踢得闷哼声,没保持好平衡,坐在地上。周围人都吓傻,愣愣地看着他们,那男生抬头,露出张很漂亮脸,眼睛跟玛瑙似,盯着栾曜:“对不起,轻点。”
栾曜下子噤声。
虽然他是直男,但谁都他妈有点颜控。他冲人家发无名火,算是拿人家撒气,人家还好声好气道歉,况且还长得好看,怎看都是栾曜无理取闹。他按按太阳穴,仰起头喝口水,没说话。
那男生便继续蹲下身帮他擦药,擦完又低声叮嘱下注意事项。栾曜瞥眼他胸前牌子,上面写着“医务组志愿者席沅”。
过身,看着他。
席沅又从台阶上跳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就牵住他手,低声恳求道:“抱下。”
他手很凉,软软,比栾曜手小圈。栾曜低头看着他们握在起手,没什表情,站着没动。
席沅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顿时意识到栾曜什意思。他跟触电似松开他手,蜷起手指藏到背后,有些慌乱地道歉:“对不起,、不该擅自碰你。”他羞得耳根都是红,转过身要走,“走。”
下秒,却被栾曜抓住胳膊,用力,带进怀里。
席沅收拾药箱时候,栾曜拿瓶水站起身。他走路还是有点跛,把冰水贴在席沅脸上,看着对方被冰得躲下,笑道:“对不起啊,刚刚
拥抱很短暂,不过两三秒,栾曜就放开他。栾曜收回手,插进口袋里,语气没什波澜:“学长,去吧。”
“好。”席沅心跳很快,脑袋里有个神经烧断似,“谢谢你。”
栾曜往体育馆走时候,回忆下以前事情。
他们是在高中运动会上认识。席沅比他大届,他高时候,席沅高二。那天太阳晒要命,栾曜还要代表班级跑5000米,心里烦躁厉害。班里四个体育生,平时嫌他们成绩不行拖后腿,或者觉得他们家里有钱,身材又比较具有攻击性,总之不怎待见他们,到运动会就他妈把他们当骡子用,什项目都往上塞。
栾曜上午刚跑完个短跑,又参加跳高,下午又接着跑五千,简直要疯。但作为运动员,无论自己多不想参加比赛,到赛场上,拼尽全力是他本能。结果最后百米冲刺时候跌倒,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蹭得大片都血肉模糊,疼得他冷汗直冒。瘸着腿跑到终点,医务室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他被扶着坐在椅子上,心里堆积无名火下子就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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