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提着枪，踩着已经积到
脚踝
血池，向他们走去。
另
个他抬起脸，他脸是完好，干净，没有满脸血渍，也没有那道贯穿半张脸伤口。
林觉看着他，他也看着林觉，他们相隔道看不见屏障，阻隔血泊。
就像面魔镜，边映出纯白无暇过往，边映出鲜血淋漓现在。
另个他脸上露出个挑衅微笑，无声地说：他是
。
他眼中像是老旧卡壳录像带，帧帧地在眼前掠过。
怪物尖叫着跃起，向着林觉左边盲点扑去，可是长枪比它更快，冰冷枪头像是早已准备好在那里待命样，枪刺出，瞬间命中！巨大冲击力让怪物被捅穿。林觉双手持枪用力甩，将它尸体甩飞出去，迎面撞上在正在向这里爬行怪物，两只相撞怪物在血泊中滑行，飞溅出半人高血浪。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更多怪物向他涌来，迫不及待地要撕开他皮肉，吸干他鲜血，将他每寸骨骼血肉都吞吃殆尽。
这片乱局持续阵，那源源不断爬出怪物喷泉终于累，林觉却接收不到身体发出抗议信号，他会像是台战斗机器样不知疲倦地战斗下去，直到彻底损坏。
满地都是尸体，还有粘稠腥臭血液，林觉杵着长枪，看着满天血光长久地沉默。
还是很吵，还有影影绰绰幻觉，光凭眼睛已经无法分辨虚幻和现实，也许是那枚止痛针副作用，也许真是精神出现问题，林觉眼前世界奇异地扭曲着。刚才战斗时候，他好几次听到宋寒章声音，还看到许许多多死去玩家，他完全是依靠直觉在区分虚幻和现实，可是这种直觉只在战斗时候出乎意料地敏感，在结束战斗之后，他又回到被无数声音和幻觉困扰状态。
林觉转过身，看向宋寒章尸体，完好右眼阵刺痛。
就在那具尸体旁，另个林觉抚摸着宋寒章脸颊，对他絮絮低语。
那不断蔓延血泊在他们身旁停住，好似有圈看不见屏障，让他们和血淋淋幻境割裂开来。
很好，没有弄脏宋寒章衣服，但是旁边那个家伙太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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