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他所知，“前几天是来
几个好心人，地震发生
时候他们正在新校址帮忙……”
说到这里，他见面前这位先生情绪更加激动，怕把人吓着，只好长话短说解释道：
“不过好心人有老天保佑，那几位好像都没什
事，除有位腿受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却把
旁志愿者吓坏，用力去掰他胳膊。“先生！”
“咳咳咳……”窒息不适感让沈栖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听见自己沙哑嗓音。“
要上山，爱人、在山上。”
志愿者再要问却什都问不出来，因为沈栖说不出别什话，只会重复这句。“要上山，必须、上山，爱人在山上。”
“先生，山上现在除救援队和志愿者，已经没有别人，您爱人他是本县人吗，还是——”
志愿者问这话时候语气十分不确定，沈栖着装与气质都与他们这个偏僻小地方格格不入。
不让他上山。沈栖车就停在原先公交车站位置，他五过来时停也是这个地方。
之所以说“原先”，是因为这个车站如今已经成片废墟，房屋塌陷、山石开裂，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但……这还只是个小车站而已。
沈栖下意识朝山上看眼，压抑大半天负面情绪终于在这刻倾巢而出，如同滚滚黑雾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瞬间吞没他。
从小到大，没少在电视、网络上看过灾害和事故报道，多惨烈都看过，可隔着屏幕看和亲身所至、亲眼所见是完全不同两种感受。
他又扫眼那辆大奔车牌，更加肯定自己猜测，“您爱人是来们这边关心新建小学好心人吧？”
沈栖本来没什反应，听这话骤然抓住志愿者胳膊，急促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他声音像用沙皮纸打过似，粗糙、嘶哑，眼底猩红片。整个人狼狈失态。
“先生您别激动。”志愿者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因为他们这个地方穷山恶水，想发展旅游业也发展不，年到头没几个人会奔着旅游目过来。
倒是经常有做公益好心人来学校看望孩子，今年还帮孩子们建新学校。这事儿县里基本没人不知道。
何况这里面还有他深爱人。
他用力摁在车盖上，不至于让自己因为腿软而跌下去。
“……”而那团黑雾还捆缚着他，死死地扼住他咽喉，叫他根本说不出什话。
那名志愿者或许也看出他情绪不对，忍不住关切道：“先生，您还好吗？”
沈栖还是说不出话。他抬手卡住自己喉咙，用力到各处关节因为不堪重压发出咯咯咯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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