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戏,他要是不愿意去,肯定当场拒绝,你先别急,给顾哥再打个电话,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保管把人给你弄过去!”
唐衍信誓旦旦做保证,便把电话挂。
沈栖稍微安心,但右眼皮还是跳。眼周皮肤都被跳疲累,看东西似有重影,晕晕眼花。
刚回办公室,坐在门口
越临近下班时间,沈栖心里就越忐忑,从中午开始他右眼皮就跳个不停,跳得他心也跟着颤颤震得厉害。
在茶水间时他急中生智,借着唐衍名义约顾砚,对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不冷不热说句“知道”。
沈栖为此考虑半天,琢磨着“知道”究竟是什意思。
知道,会去。
知道,你们去吧,有事。
劝退。
这人和顾砚是同期进公司,当初起进来六个实习生,最后只有他俩留下。
全宇宁毕业于国内某所顶尖高校,自诩有点小才华,每天有各种光怪陆离想法,对于前辈们意见建议很难听进去,只觉得自己作品是最棒,所以进公司这多年仍旧原地踏步,始终只是个设计师。
而顾砚却得上司重用,步步走到副总监这个位置。
他因此对顾砚有诸多不满,经常当着其他下属面和顾砚抬杠,明着暗着不配合工作。顾砚几次想和他谈谈都没个结果。
又或者知道只是知道,就是句没有任何含义敷衍……
他像个头次恋爱毛头小子,把心上人话掰开揉碎,翻来覆去想、反反复复念,企图从那最简单话语里窥探到对方星半点真实想法。
自己左思右想毫无头绪,便去询问狗头军师。沈栖躲在楼梯间抽半支烟,顺便给唐衍打个电话——
“……但如果他真想和们吃饭,肯定会问句时间地点吧?所以他这到底是什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他之前应该有别人在这里抽过烟,还抽不止支,烟味重沈栖刚进来就被尼古丁扑个满怀。就算他现在嘴里也抽着烟,还是盖不住原来味道。
最后导火线是顾砚发现他居然接私活。这是公司明令禁止事情,就是放在其他任何公司,这也是不被允许。
顾砚于是又找他谈,面对白纸黑字证据,他这回认怂,承认自己错误,并求顾砚再给他次机会,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但顾砚没有再给他机会,只是看在两人是同期情分上,替他把这事拦下来,只让他自己主动辞职。
没想到这人非但不知道感激,还把顾砚给恨上。现在还搞出这种事。
“谢谢,你先去忙吧,这件事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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