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讲究个先后顺序,咱现在最重要是先把这个态度摆出来,也好让顾哥知道你这回是认真,对吧?”
虽然这听就是个馊主意,而且不能深究,深究就特别立不住脚,但沈栖却又忍不住觉得他说其实有那点道理。
去年这个时候,顾砚定制戒指,预备着向他求婚,他却狠狠扇顾砚巴掌。那这次,就由他来做。
他
沈栖对自己生日不上心,和唐衍两个人几盒卤味、几听啤酒就算是过生日。但对于顾砚,他却时刻放在心上,拉着唐衍给他出谋划策。
然而唐衍自己是个从没谈过恋爱大龄单身男青年,能给出个什靠谱主意来?
两人提早个月就开始商量,商量来商量去,临到生日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下班后两人约酒,唐衍喝得有点大,拍着自己脑门冲沈栖说:“要不就趁着生日求个婚吧。”
沈栖看他像个神经病。
看见,不言不语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山竹却是真喜欢他,总是隔老远就能眼尖发现对方,然后汪汪汪朝他叫,尾巴摇晃得只能看出个模糊影儿来。兴奋过头。
顾砚要是不理它,它就拽着沈栖往人跟前冲,极其不要脸横在他脚边,露出软乎乎肚皮,撒泼卖萌求抚摸。
有时候顾砚会停下来摸摸它,有时候不会,山竹就叼着他裤管恋恋不舍,呜呜汪汪不让人走。
要不是脖子里绳子还被沈栖牵在手里,这没良心小狗崽子很有可能会丢下沉栖这个老父亲,跟顾砚这个便宜爹跑。
但这招对顾砚很管用,最后基本都会妥协。
两人分手快年,顾砚好不容易才开始对他缓和态度,他是疯才会在这个时候求婚。
图什呢?图顾砚不够讨厌自己?
但唐衍说:“你以为态度改善是好事?告诉你,只有真不在意、放下,才会这样,如果还有恨或者爱,怎可能心平气和面对那个爱着或者恨着人?你能?”
沈栖被问住。因为他不能。
唐衍又说:“这个婚他答不答应其实不重要,反正你柜也出,干脆就把婚也并求。”
沈栖很羡慕山竹。他也想被顾砚摸摸,抱抱,再、亲亲。
可是不可能,顾砚对他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冷漠,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并不多热络。能避就避开,避不过就淡淡打声招呼。
人心总是不容易满足,顾砚冷着他时候他想,如果顾砚能稍微理理,就满足。
现在顾砚真愿意偶尔看他眼,他却又想,如果顾砚能把对山竹温柔分点,就好。
转瞬就到七月中旬,再有几天就是顾砚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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