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时候他不知道该怎和顾砚说,他心里爱着这个人,早就“不直”,可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糟糕家庭,也不想对方看出自己软弱病态,傻x似想保留最后丝体面,所以才说:“是直。”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顾砚听,倒不如是他在骗自己。骗自己还是直,
所以他边享受着顾砚好,边又觉得顾砚早晚会忍受不自己,会把这份爱意收回。
又或者他们早晚会在父母面前,bao露,到时候再热烈美好感情都会在日复日争吵和挣扎中死去……
他设想过各种可能,反正就是悲观地觉得他们早晚会分手,或者会出事。
他沉沦着,也强迫自己清醒。
顾砚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不安。就连每次被顾砚拒绝着起做家务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老妈,老妈也是这样,遍遍地跟他说:“这些事不用你干。”
栖早上起来去上学,看见很多人围在那家店门口,对着店里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什。
还是到学校,听班里那个和他同个小区同学说起,才知道是净水器店被人砸,泼满屋子红色油漆。
是个老太太干,老太太也不怕警查抓,被带走时候还骂骂咧咧,说店主人是狐狸精、是妖怪、是变太,钩引她孙女。
老太太后来怎样沈栖不知道,但又过大概半年,那个女店主就自鲨。
沈栖那天刚从补习班下课回来,经过门口时候正巧撞上女店主尸体被抬出来,蒙着白布,送上车时候磕碰下,垂下条有些泛着青灰手臂。
可只要他哪里做得让老妈不满意,她就会转头指责他,说他没有良心,说他不孝,说他们家要逼死她。
他太害怕,怕顾砚有天也会这样。尽管他相信顾砚不会这样,可还是会忍不住遍遍地去想。
亲生父母尚且这样要求他,顾砚又凭什不会呢。
有时候他甚至已经觉得自己病态,要去看医生。
经年累月,最后终于受不住心里煎熬,和顾砚提分手。
他当场就被吓坏,晚上发场高烧。
那之后沈栖有偷偷关注过这件事,却发现几乎没有人为条生命逝去而感到惋惜,大家似乎都因此而松口气。
这件事给沈栖造成很大心理阴影,他很怕他和顾砚也会变成这样。
梦魇和恐惧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他有很多次想告诉顾砚,可是他不敢。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频繁得思考要不要和顾砚分手这件事。
在认识顾砚之前,他直都是个挺自卑人,他习惯得到是有代价,就像爸妈爱他条件是他必须取得让他们满意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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