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怎突然就病,前两天不还好好?莫非是——”
隔着手机,唐衍看不见好友此刻神色,也没听出语气里不对劲,反而因为卸下心头大石而很高兴,忍不住八卦起来,笑得贱。兮兮。
“你那天不是说你俩晚上住个房间,有没有干柴烈火触及燃,然后开展些什少儿不宜运动?听说那啥
直到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他才掐断内心争斗,瘸拐走进去,赶在电话被挂断之前接起来——
“喂沈栖,你干嘛呢,怎老是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有多担心?”是唐衍。大概是顾砚已经知会他,所以才打来这个电话兴师问罪。
“有点发烧,睡两天,没发现手机没电,抱歉,让你担心。”沈栖很愧疚说。
唐衍确实是急坏,这会儿终于逮住人,变着法儿把人好好教训通,然后才关心起好友身体:
“去没去医院啊,没事吧?听你声音哑得跟菜市场那待宰鸭子似。”
下楼时电梯同他作对,回去时却乘坐相当顺利,快到19楼时沈栖恍惚想起自己穿是睡衣,身上不可能带着钥匙,当然也没有手机。
几个月前他曾经因为这个理由跑去顾砚家里蹭住过晚,那如果今晚再用同样理由,顾砚还会不会再收留他?
这个念头起得突然又很没有道理,沈栖却开始认真考虑起实际它可能性。
他想他或许可以试试,反正对他来说并没有什损失,大不就是吃个闭门羹,然后在门口蹲夜。
但顾砚向心软,大约也不会真放任他在外面冻死饿死,所以他还是有很大可能可以进去顾砚家里……
“没事,已经好多。”其实还是晕,折腾这通就更晕,哪哪都难受,浑身上下像被人拿棍子敲过遍似。
而他确实刚被棍子敲过。这想,其实还挺逗。
“你烧傻,笑什呢?见顾砚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唐衍哪壶不开提哪壶,把话题转到顾砚身上。
沈栖嘴角笑意隐下去,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跟你说你可得请吃饭,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才说服人过来找你,容易……”
叮——
电梯停在19楼,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栖胸腔还因为那个突如而至念头而鼓噪着,现实却又打他个重重巴掌——
刚才出来匆忙,他压根就忘关门,此刻那扇铁门正大开着,像是在欢迎他回来。
沈栖:“……”
他在门外站很久,心里两个小人反反复复打着架,个让他赶紧进去,另个怂恿着他装作什都不知道,然后把铁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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