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顾砚捧上来颗真心放在脚下踩得粉碎,然后用句“是直男”轻描淡写把过往切随意揭过。
就好像他们这些年感情真只是场委曲求全谎言,而顾砚是那个被他拿捏在掌心里傻子。
“沈栖,你真特活该,是你活该啊……”
但他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下下急促喘息着。
他想他怎可能不爱顾砚呢,光是两人这点肢体接触,就让他身体无法克制起。反应,这怎可能会不爱呢……
但顾砚已经失最后点耐心,不想再等他,他像是叹口气,又像是没有,然后走过去,打开房间门,淡漠眼神扫向沈栖:“你走吧。”
房门在身后关闭那瞬,沈栖原本挺直腰背下卸力,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靠着门板跌坐下去,浑身都在细密颤抖。
“沈栖,你究竟想干什啊?是和那个什灵灵分手?”
会情不自禁说出刻薄话来。
想看他疼、看他不知所措。
而沈栖显然真被这番话伤到,他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垂在身侧手捏成拳,用力到整条手臂都在发抖,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
好会儿后他抬起头,脸上已经布满泪水。他以前是不怎爱哭,但最近却总是轻易被顾砚勾出眼泪。
“顾、顾砚……”他喉结用力滚,像是想说点什,但最后只叫声顾砚名字,声音模糊而破碎,然后就再也说不出其余话。
“你们分手,所以你又想吃这棵回头草?沈栖,是你太。贱还是觉得太好骗啊?”
“你好好个直男,被害现在居然能对这样人起。反应,心里定觉得很恶心吧。”
今天晚上顾砚只同他说那几句话,却是句句刺骨字字诛心。
他捂住胸口缓慢呼出口酸气,胸腔里翻涌起漫天潮意,太难受,剜心剔骨或许也不过如此。
但他怪不顾砚,因为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因为嗓子口已经被哽咽声填满。
顾砚却仍是沉默看着他。这时候沉默于沈栖而言无异于最残忍凌迟,时间每过去秒,就是在他心头落下把利刃。
再在这里待下去无非也就是自取其辱,可明知道是这样,沈栖仍旧不愿意离开。
他还是想替自己解释句,哪怕只是句,他想大声告诉顾砚:
“从来没有觉得和你做那些事是恶心,更不觉得你恶心,爱你啊顾砚,真爱你,只是明白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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