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外面灯火依旧璀璨热闹,他却透过这面玻璃墙看到自己疲倦落寞身影。
顾砚把玻璃杯搁到茶几上,起身走过去,拉开窗帘,将整面玻璃墙全都遮起来。
“如果你真喜欢设计这份职业,当然欢迎你加入,但如果……是为别什原因。”
顾砚顿顿,挺久没说话,谭晓磊也没催他,沉默听着。
“总之希望你在做这个选择时,最
“欸,顾总看到简历啊,这是准备录取?”
顾砚走到客厅,侧着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举着电话,手拿着玻璃杯,时不时喝口水。
他面前是整面玻璃墙,当初毫不犹豫定下这套公寓,就是看中这面玻璃墙。
他总说沈栖性子像只上年纪大懒猫,到冬天就喜欢窝在阳台躺椅上看书晒太阳,旦躺下就不肯轻易挪窝。
所以顾砚看见这面玻璃墙,想到就是要在那片地板上铺层柔软毯子,然后沈栖就可以躺在上面边晒太阳边看他喜欢书,或者什都不做躺整天。
谭晓磊是在快9点时候回顾砚,直接拨个语音电话过来:
“抱歉啊顾哥,今天开天会,还忘带充电宝,手机下午就没电,老教授说话跟念咒似,差点没给说睡着。”
他声音听起来确实挺疲惫,但还是不忘开玩笑。
顾砚忍不住笑:“谭老师辛苦啦!”
他晚上有应酬,也是刚回来,酒桌上免不要喝酒,但没敢多喝,怕闹笑话惹尴尬。
他们还可以在上面亲吻作暧,做所有想做事。那时候沈栖定会哭得很厉害,哑着嗓子求他叫他老公。想想就很刺激。
后来他们也确实在那面玻璃墙下干过许多令人面红耳赤事情。他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沈栖双手撑着玻璃墙,高高仰起脖颈,声声哀求讨饶模样。
那时候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灯,外面是热闹万千灯火,顾砚只觉得自己心是满,里面装个沈栖,整个世界便都被他装在心里。
因为沈栖就是他全世界。
特矫情。特傻x。
好在这多年他酒量锻炼出不少,应付普通饭局已经不成问题。
而且到他这个职位,要不要喝酒、要喝多少,大多数时候能自己做些主,省许多麻烦。不像刚毕业那阵,喝死还得感恩戴德,感谢领导、感谢合作方赏酒喝。
喝酒就容易口渴,他换好拖鞋便去厨房倒杯热水喝。
“还真挺难想象你本正经听老教授讲课样子,应该挺逗。”
这话也不知道怎就戳中谭晓磊笑点,他捂着电话笑个不停,笑完主动挑起早上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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