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有顾砚给他注意着操心着,叮嘱他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有时候他作妖非得折腾,顾砚还会跟他急眼,急完又各种道歉各种哄,就是惯着他,但不能给他吃坚决不让步。
所以胃病很多年没再犯过,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毛病。结果两人朝分手,老毛病便又跑出来。
只是这回再没有人心疼他,替他充热水袋,熬小米粥,他只能自己生生熬着,后来实在熬不住就爬起来找药片吃。
跑到客厅,在电视柜几个抽屉里翻找通,什都没找着,才意识到这个房子是他分手搬出来后匆匆忙忙租,压根没准备常用药,哪里能找到药片呢。
跑药店去买?太远,懒得折腾。就继续熬着吧。选择是自己做,后果也得自己担着,他得习惯,习惯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人像顾砚样对他好。
弟可以稍微牺牲下色相,来吧!”
来是不可能来,顾砚为兄弟保住色相,选新朋友谭晓磊。
后者也很是配合,两人之间那根巧克力pocky越吃越短,最后四瓣嘴唇直接贴在起,谭晓磊主动叼走最后那点巧克力棒,勾着唇朝顾砚抬抬下巴。是挑衅也是勾引。
众人简直疯,嗷嗷叫着抱在起,撒野似在包厢里来回跑圈。只有沈栖独自坐在沙发里,小口小口抿着手里冰啤酒。
分手明明是他自己提,可当他看着顾砚和别人亲近、对着别人笑时候,心里还是莫名难受。
沈栖靠着电视柜坐在地板上,透过客厅玻璃窗看向远方天边,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新天即将来临——
“如若你非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陈奕迅《富士山下》
伙人直闹到凌晨两三点才结束,然后各自回家。
这个晚上每个人似乎都很高兴,除沈栖。
他什热闹都没参与,闷头坐在沙发上,喝杯又杯酒。
到家时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澡也没洗就直接上床睡觉。但没能如愿睡着,因为胃疼。
这是他小时候吃饭没规律落下胃病,三不五时就得折腾回,凉辣刺激都不敢多吃,酒更是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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