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白石脚步简直算得上轻快,他拖着男人到小树旁边,愉快地挖坑,在黑漆漆夜里。
裴苍玉嘶哑地开口:“灯……灯不亮……”
“对啊。”白石回答他,“方便埋人。”
裴苍玉头疼起来,这说明……从他关灯时候就想到现在吗?
……
裴苍玉对着门准备冲出去,突然旁边传来阵拉力,他转头看,男人被白石伸来手臂拽下去,沉重地砸在地上,白石抬头看眼裴苍玉。
男人挣扎起来,白石脚踹在他脸上,手里铁锹举起来。
裴苍玉手忙脚乱地翻下车,朝他们跑过去。
但铁锹拍砸在站起来朝这边跑男人头顶,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男人保持着站姿,两秒,扑通声倒。
高尔夫球车,放在院子里,没怎开过,钥匙都放在上面。裴苍玉看他去步伐很稳健,还在想他怎知道。
他们很快走过去,男人扶着椅子坐上去,裴苍玉转身看眼厨房,就被男人抓住手腕,男人把他往上面拽,看起来要裴苍玉起坐上去。
“你别拉,得去开门。”
裴苍玉把手往外拽,但男人似乎误以为他要逃跑,把抓得更紧,紧接着另只手便亮出小刀,裴苍玉心想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威胁,下秒刀就捅过来。
幸亏他因为看不见捅得歪,不然这刀位置直接插在裴苍玉胸口上。裴苍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抓住刀刃,顿时血流入注,脸色苍白起来。
裴苍玉眼睁睁地看着。
白石走过来,拎着男人衣领,抬头看裴苍玉:“现在确定,就是因为料太咸,明天干脆不要放调料好。”
他边说边蹲下来脱男人衣服,把男人扒得赤/条条。
裴苍玉出身冷汗,男人动不动,白花花、发胖粗壮肉/体像屠宰场吊着猪,他突然想起来在白石衣柜里吊着人,在和白石相处日子里,有那段时间,裴苍玉甚至天真地想,那是白石手下做,跟白石没有关系。
看来并不是。
裴苍玉紧紧地握着刀刃,眉毛拧起来,使劲拽过来小刀:“靠,你可真是……”他拽下小刀扔到地上,瞪眼男人,坐上车,转动钥匙。
白石从窗户里看着他们,给自己倒杯水,喝口,看着他们争斗,以及准备驾车带他们逃跑裴苍玉。
他叹口气,把杯子放下,走出去。
裴苍玉开着车转方向,身边男人没刀死命地掐他手臂,裴苍玉侧着身躲还要转方向盘,不由得对着男人破口大骂。
虽然骂他,但裴苍玉想他要是眼睛瞎还差点被人杀,估计也冷静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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