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跟之前同学也断联系,大约就是觉得‘干脆就这样吧’,不去看别人,好像会好点。不知道该做什,以前知道要好好学习,突然某天就觉得什东西都没有区别,而且每次坐下来写字时候,写不多少就会想起裴越山说要给买台灯那个时候,那种语气,
“因为杀他。他尸体还挂在墙上,想必闹得很大。”白石看裴苍玉,“听说你奶奶隔年就去世。”
裴苍玉苦笑下:“你知道挺多。”
白石默认,盯着裴苍玉耳朵看会儿,手往前伸伸,手指几乎碰到裴苍玉紧抓着烟灰缸手,但还是收回来。
“你恨吗?”
裴苍玉没有犹豫地摇摇头。
抓自己头发,扯着嘴角笑下:“也是,们这多年没见,你要是有什执念,估计也是对着以前。变化很大。”
白石看着他。
裴苍玉转头看窗外:“偶尔也觉得以前挺好,上进,人缘好,乐观开朗,什事都想试试,从来不会跟人绷着脸。”他笑着看白石,“你知道吗?现在复读这个班,都没什人跟说话。”
他玩着桌上烟灰缸:“也是,比他们大挺多,又总是太凶吧,说起来,好像很久没跟人聊天……”
白石看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朝前坐坐,这个位置正好低头就能看见裴苍玉发旋:“他们呢?你那些朋友?”
白石眼睛下露喜色,但裴苍玉低着头看不到。白石顿顿又问:“那……你感激吗?”
裴苍玉仍旧摇摇头。
白石又想抽烟。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就觉得自己不再成长。”裴苍玉有点出神,“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看着周围人批批地离开,都有去处,却没有,像是蚂蚁迷路,只有年龄在变大。因为直个人,几乎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上学几乎也个人,回家也是个人,昨天和今天没有任何差别,早晨离开没有洗盘子,晚上回来就还是那个样子。如果某天没和谁说话,就像隐身样,你打过水漂吗?”裴苍玉比个姿势,“但是要擦过去才能扔远,把石子投进深水里,就什反应都没有,就是那种石子。”
白石张张口,想说什,但又语贫。
裴苍玉摇摇头:“散,各忙各。”他皱着眉挠挠额头,“因为也没去道歉,像赌气样,觉得大不散干净……”
“高中呢,没有交到朋友吗?”
裴苍玉很快地抬头看眼白石,又低下头:“没……”
“因为吗?”白石问他。
“啊?”裴苍玉有点慌,“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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