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继续站在棉花上,洗澡,换衣服,他额
于是他有点恍惚,这算什?
裴苍玉站着没有动,他盯着床单,觉得自己脑子并不在自己躯壳里,他冷静地就像看别人事,脑子在说:“啊啊,这是什?”好像是在议论段电视里情节,裴苍玉知道自己直到现在还是觉得在做梦。
奶奶敲下门要进来,就在这个时候裴苍玉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速度把抓过被子盖住血和乱七八糟东西。
奶奶像平常那样催他快去吃饭,还说今天是不是成绩都出来,你为什眼圈这黑,是不是又熬夜,看电视上说,熬夜对小孩儿……
裴苍玉愣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
裴苍玉是在事情发生第三天才反应过来。
事情发生在周四深夜,从某个时刻起,裴苍玉便直陷在种飘忽状态,像踩在棉花上,他脸像被刻上惊讶,眼睛张得比平时圆,有种恍惚感觉。
具体要去回忆,周四到底发生什裴苍玉其实描述不出来,他睁圆眼,直到脸被按在枕头上,他闻到枕头上中午晒过阳光味道,还能听见床微微吱呀声,他被人环起来,手臂弯曲着撑在头边,他没有合上眼,好半天都在耳鸣,他甚至觉得这是场梦,因为他太过清醒地意识在有什在发生。
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沉重喘息,和床晃动频率微妙地重合,他猜应该也和自己头撞向床板频率重合,但他记不得。
似乎过于单纯头脑几乎在瞬间就封闭他感官,直到切结束,他睁着眼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那里还有他小时候裴越山给他画星星,是金黄色,这多年,掉漆。
奶奶话头戛然而止,她担心地走上来,摸摸裴苍玉头:“怎?发烧?”
裴苍玉拨开她手:“换下衣服。”
多神奇,他声音很正常,有那瞬间,裴苍玉甚至想如果奶奶发现他异常,他就可以从棉花上跳下来,跳到地上,然后把在黑夜里魑魅交出来。
但奶奶没有发现。
她顺从地离开。
然后他睁着眼直到天亮。
裴越山六点就起床,他没有看裴苍玉眼,穿上衣服,出门,裴苍玉听见他和奶奶交谈几句,吃饭,出门上班,奶奶让他路上小心,之后门关上,奶奶因为终于重拾生活儿子心情不错,哼起曲子。
裴苍玉僵硬地坐起来,对啊,如果不是发生什,今天是个大家都会开心日子,好像是个快乐生活开端。
有点疼。
裴苍玉想下,他把腿移过去,踏在地上,站起来,扭头看眼床单,上面有血和乱七八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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