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山看他会儿,也不再说话,站起身,解开拉链,对着满地他奖状废屑,直接开始撒尿。
把裴苍玉看呆。
尿液砸在地上,捡起来,差点甩到裴苍玉身上,惊得裴苍玉哗啦啦向后倒,又猛地翻身站起来,气急败坏,对着自己老子都爆出粗口:“你他妈干什?”
裴越山撒完尿,抖抖鸟,拉上拉链,又用脚踢踢地上碎渣:“扫吧。”说着转身就离开房间。
裴苍玉抓着手里纸,看着满地泥泞,生气到发抖。
时间过得很快,爸爸回来新鲜感,过去得很快,个原因就是,成年人总需要份工作。在这个月里,他见证爸爸次次迈出家门,以及次次失望地回来,那天他看到不开灯房间,很快变成常态。
平心而论,奶奶没有催促过裴越山找到工作,裴苍玉就更没有这个意识,但裴越山似乎每出门次,回来时候都更加颓废层,这种“层”,并不指加上层阴霾,反而更像是褪下层平静皮,很多自欺欺人平和,逐渐化为泡影。
裴越山逐渐沉默,他再也没有心思和裴苍玉拉进亲子关系,他总是皱着眉坐在桌旁,瓶啤酒,碟小菜,自己阴沉地坐着,似乎在思考什。
而奶奶,其实已经开始去社区里做些巡检小工作,赚些百来块零用,并总是在进门时候摘掉巡检员工作牌。裴苍玉注意到这个,这让他感觉有点复杂,原来在亲子重逢,家庭重圆温情戏码后,人还要面临这多难以开口窘境。
某天,裴越山把房间里他奖状都撕下来,团成废纸、撕成碎片,随意地扔在地上,散地。
可也没办法,他只能在赶在奶奶还没回来之前,把地上碎屑扫走,又拖好几遍地,每次他洗拖把经过客厅,看见他喝酒老子,都恶狠狠地瞪过去,但裴越山点反应都没有,看也不看他。
裴苍玉边拖边骂,觉得监狱真是害人不浅,怪不得他奶奶整体耳提面命要他好好学习,幸好他早在各种街头斗殴中发现这行注定没有前途,决心不从事这类高风险事业,不然迟早长成他这位老子……
裴苍玉愤愤地洗拖
裴苍玉先回来,他看到,心里惊就蹲下来捡,把碎纸拢到起,心疼要命,不知道还能不能粘好。
裴越山放下酒,走过来,脚踩到裴苍玉手上,弯下腰:“松开。”
裴苍玉握紧手里纸,不放开,愤怒地回望:“不!这是奶奶,不是你。”
裴越山松开脚,蹲下来:“你不认识字?这上面写不是名字?”
裴苍玉倔强地握紧手里废纸:“不是你,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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