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有种难以言喻直觉,告诉他对于来路不清不楚人应当离得越远越好,可离开生活中这些偶然机会,重新回到他蜘蛛网样家里,当个悄无声息蚊子,对白石来说可太没意思。
无论面前这个人抱着什目,为什要帮他,白石通通不想问,他没有戒备不是因为信任,只是因为不在乎,即便会发生很糟糕事,会给白家带来磨难,白石扪心自问,他根本不在乎,他没有恐惧感,不管是关于自己事,还是关于白家事,在他长大过程中,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他好像没有感觉样。
于是他答应。
他问:“怎帮?”
商教员笑眯眯,从桌子下找面镜子,立在桌上,转向白石:“首先,来练习下笑容。”
白石把眼神转回来:“你怎知道?”
“所以是真?”商教员笑起来,“真不起啊,这很成功,算是迈出步。”
白石严肃地看着她:“你怎知道?”
“丽治所有朋友。”商教员身子往前靠靠,“你变很多,有人告诉你吗?”
白石没有说话。
僵,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他坐起来,盯会儿白石,突然笑,“对啊,你就是这种泼冷水人,说句顶句,不讨人喜欢才对。”
“新晋王子”发现自己修炼还是不到位。
于是,他放学后去找商教员。
他没敲门就进去,商教员正在给自己指甲涂红色,抬眼看下来人,勾起唇角:“又见面,白石。”
白石走进来坐下:“女人也会装逼吗?”
“会笑。”白石冷冰冰地评价,“幼稚。”
商教员指着自己脸:“在笑吗?
“现在会稍微觉得有些掌控感吗?”
白石看她眼。
“但离余裕还是远点吧。”商教员托着下巴,手掌鼓起脸颊些肉,这个姿势使她看起来很年轻。
“你真是心理医生吗?”白石眯着眼看她。
“不是,但可以帮助你。”商教员难得收起笑容。
“试图让自己比实际要出众,是人之常情。”商教员对着夕阳观赏下自己指甲,发现有个角落没涂均匀,便换个小刷子继续,“还是刘同学和唐同学吗?”
白石默认。
“你知道吗?只有Narcissus才会陶醉在自己影子里,然后从故事里变成个形容词。丑人都讨厌镜子。”她涂完指甲,轻轻地扭上盖子,冲白石笑笑。
白石无聊地望眼窗外:“所以你还是想说,看到别人问题都是折射自己问题?”
“不聊这个。”她交叉双手,盯着白石,“听说你寒假里有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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