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仍在打，屏幕亮起来，劣质手机在震动和喇叭上做得尤其好，白石看见屏幕上显示备注：“灰白头发大叔”。
他转头看
眼裴苍玉，突然就知道是谁。
“是谁？”鲁鸣月问。
“应该是屠资云，那个警察。”白石看着震动手机，不会儿便停下来，看来终于放弃拨打。
手机不再响之后，鲁鸣月看白石：“没事吗？”
没有人再开口，台灯调到最暗，医生伏得更低，鲁鸣月换条承重腿，只有白石动不动地侧坐着，条腿伸直落在地上，条腿曲折踩在床上，他手臂压在膝盖上，盯着裴苍玉，在暗灯下脊背弓出硬朗弧度，像条皮毛光滑猎豹。
裴苍玉翻着身，嘴里念念有词。
“白……你他妈……白石……”
白石听见，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拽拽裴苍玉头发，又用手指弹弹他脸，鲁鸣月愣住。
在这片寂静中，从院子里传来不合时宜震动声，因为过于安静才被敏感鲁鸣月捕捉到。
石听完就坐在床边，医生问要不要现在继续输液，白石疲惫地点点头，医生便手脚利落地掏出东西，让鲁鸣月当点滴架，举着吊瓶。
“怎
办？
已经让人去追那个跑。”鲁鸣月向白石报备。
“丁川那边现在怎样？”
“那次那女人接触过裴苍玉，周临渊把他领回来以后，暂时还没有其他行动。”
白石沉默，随后笑笑：“丁川，可真是该死啊。”
白石站起来：“猜，他快要来。”
鲁鸣月皱眉：“警察吗？直接过来？”
“嗯。”
“
“外面有东西。”
白石迅速站起来，他们从这边窗户听不真切，白石吹声口哨，马达拉跑进来，白石摸摸它头，让人都安静下来，那声音又响起来，马达拉耳朵动动。
白石摸他头：“去，找过来。”
接着拍拍马达拉，马达拉蹭地下窜出去。
不过分钟，就又飞般地跑上楼，骄傲地把捡来东西——裴苍玉手机，放在白石手里。
随后他们便不再说话，房子里除裴苍玉房间捻亮盏小台灯，其余切都陷入沉沉黑暗，医生正在桌上给白石把药片分成几份，鲁鸣月站在床边给白石举着吊瓶，白石侧着身子看着昏迷裴苍玉，脸上还有哭干没擦泪痕，手指痉挛着。
白石伸手摸摸裴苍玉头，转头看医生：“他好像发烧。”
医生站起身快步走过来，看看裴苍玉脸，推推自己厚重镜片：“是，需要多休息。”
他又坐回去，这次给裴苍玉也开出药。
裴苍玉在床上翻下身，白石把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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