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停在
唯
幅没有宗教元素
速写画前，是只毛茸茸小企鹅，它被条厚实围巾裹住，正从里面探出自己可爱小脑袋。
突然间，那股压抑孤独消散，只留下满腔温柔，献给画中生灵。
如果看前几幅时候，齐乐人还只是隐约预感，在看到这幅画时，他就已经笃定：这是宁舟画作。
“这些画你是从哪里得来？”齐乐人问道。
“毁灭魔王曾经在人间界北大陆游历，有不少画作流落在各地。比如这几幅，
是从个人类商人那里买到，这个商人经常往来于教廷各大教区之间，收购些物资，这几幅画是他从毁灭魔王手中买到……啊，猜他那时候大概十五六岁。”多疑恶魔说道。
是恶魔繁殖能力远超人类，它们早该在自相残杀中灭种。不过，也许恶魔之间竞相斗争习性，正是为平衡它们过于可怕生育率。
想想血肉蜂巢吧，齐乐人第次听说这种BUG恶魔兵工厂般存在时，就明白为什
两次两界大战人类根本对恶魔毫无办法——低等恶魔生得太多，又长得太快，简直无穷无尽。
藏匿于洞窟与地下缝隙中食肉植物，在捕捉足够低等雌性恶魔后，用它们子宫生产后裔，年内就可以繁殖出上万听从指令恶魔士兵。这些士兵长得千奇百怪，但它们统听从母体指令，像是侍奉蜂后工蜂样不断掠食，不断增殖，蝗虫般迁徙……
魔界因此富饶而贫瘠。
富饶在于遍布全境食物来源“天空水母”。它们是飘浮于天空移动农场，这些会光合作用水母追逐着光照与水汽，顺着风向四处漂流，养活无数以它们为食动物和恶魔。
齐乐人：“他花多少钱？”
多疑恶魔莞尔笑：“瓶酒。想，这应该是笔相当划算买卖，考虑到从他手里买画时候
但它味道并不好，齐乐人在饮用白咖啡时候偶尔会见到宁舟在进食，如果他吃是以天空水母为原料食物，他表情就会十分凝重。
“对，还收藏几副很特别作品，如果您有兴趣，可以为您介绍。”多疑恶魔殷勤地说道。
“不用……”
齐乐人拒绝话才刚出口，就看到多疑恶魔站在几副炭笔速写画前，微笑着问道：“不必急着拒绝，您可以看眼再做决定。”
齐乐人凝视着眼前几幅炭笔速写画，矗立在冰原中大教堂、从教堂彩色玻璃穹顶中投下光影、教堂内圣象与壁画……齐乐人在画作上没有什鉴赏力，但他却蓦然感到种强烈孤独感萦绕在心头，那是画画人在笔触间无声地传达给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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