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吧。”
池迟想着这个臭冬瓜差点被人连带摔成烂冬瓜就心里突突,他嗓子都是哑,眼里泪还没再落下来,就被人抹把泪。
何苍冬粗糙指腹擦过他眼角,也
明明都知道没事,怎还是害怕呢。
他还是被小胖墩拽进去。
“冬哥,池老板来看你。”
“吃吃,你怎也来。”被群人围着,绘声绘色讲刚才惊心动魄生死刻何苍冬看起来精神得很,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你都不知道刚刚多吓人,差那点这条小命就丢,老子还没尝过肉味呢。”
池迟点点头,默默找个角落坐着,安静看着何苍冬继续跟着周围圈子工友吹嘘。
诊去。
他跟着小胖墩起赶来医院,路上也把来龙去脉听个七七八八。
今天风大,本来不该上工,奈何人都准备好,今天又是说好最后天,有都买好今晚火车票赶路,就抱着侥幸心理干起来。
谁知道今天不知道怎搞,许是风迷人眼,有个单干架子工拆架子时候滑脚,何苍冬正背对着干活,被人硬是当救命稻草样拽下去。
他没有防备,手上还拿着电钻,重心偏便摔,等到大家被惊动时,已经坠下去。
他等半个多钟头,等到送何苍冬来工友们都纷纷赶回去接着做事。被挤得满满当当病房下子空,何苍冬总算歇口气,就看到直蹲在墙角种蘑菇小结巴老板走到他病床旁边来。
“哎哟,吃吃跟你说……”何苍冬又扬起笑,想要再说遍他英勇事迹,就被池迟猛地从眼眶里滚落热泪吓得噤声。
池迟也觉得自己丢人,垂下头胡乱抹两把脸,又轻轻碰碰何苍冬胳膊腿上包扎绷带。
何苍冬没死是真,可也不是毫发无损。浑身上下擦伤不少,抱得跟个什似,还被钢筋割伤右腿,还不知道十天半个月能不能好透呢。
“都小伤啊……”何苍冬自己都被这哭包结巴带得多愁善感起来,他个伤员反倒安慰起人来,“听你带着安全带,没把命丢工地上。”
“冬哥好在是带安全绳……”小胖墩说起来都还在害怕,说话都哆哆嗦嗦,“拽他那个大叔最后还是摔,直接被拆下来钢筋扎得跟马蜂窝样。”
小胖墩说到这里就嘘声,但是任谁都知道从十几米高空摔下,还直直被捅成炸串,只能是什后果。
池迟脸上血色都少层,之前着急忙慌跑动热都被心底升起来寒气压住。
“池老板,就这病房,冬哥就在这儿。”
池迟脚步顿,走到门口却觉得腿肚子发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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