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爱谁？
有些念头
旦起
，就会扎根、发芽，抽条
白春楼揭开麻小
盖子，卖弄新学来词汇，“这很不应该。有爱情滋润，你应该对
说——甘之如饴。”
厉扬不跟这假洋鬼子辩，他坐下就开始剥小龙虾，边剥边道：“剥壳是有技巧，你知道吗？”
“喜欢用慢办法，既急迫又不得不等待，才能让入口滋味更浓郁。”白春楼说，“顾玉琢和许尧臣故事在网络上非常火爆，就在你离开看守所当日，共同出入酒店，你不生气？”
“气，但没资格管。”厉扬往他碗里扔只虾尾，“怎
着，戳肺管子戳得挺舒服？”
白春楼瞪圆他浅褐色眼珠，“当然不。周前问过你，究竟喜欢是哪个？不，你不用这样看着。在理解上，他们是同个人，又不是同个人，你要弄明白，扬，不然就不是戳你，是你在‘z.sha’。”
八部小成本恐怖片。
他点支烟，把插满烟头“烟灰缸”拉过来，开始吞云吐雾。
许尧臣真是不得，走就走，还把当年吭哧吭哧扛回来烟灰缸也带走，称得上坚壁清野，针线都不留给“敌方”。
可怜狗皇帝拿什都不趁手，只能把不锈钢拌菜盆拿来充数。
这东西缺点是深，手伸进去不方便，优点是大，基本不用清，可以层层码，于是用着用着也就习惯。
厉扬褪下虾壳，抽出虾线，直到剥完五只，才道：“人情感如果能条分缕析，就生不出痴男怨女。”
他是成年人，在种种情绪操控下，当然知道是对许尧臣动心——当他目光离不开他，黏着着，对方蛛丝马迹自然就显露出来。
厉扬得要个真相，十年，他需要个答案。
白春楼周前坐在楼下，躲着他烟，对他发出警言——
如果你爱是方程，那你和许尧臣每分钟，对他都是刻骨伤害，而假如你爱上许尧臣，那你苦苦寻觅十年方程，就遭到可怕背叛。
支烟结束，门铃响。
厉扬起身开门，见门外是拎着两大兜麻小白春楼。
——这“老外”自打做交换生时品尝过麻小，就误终身。前几天刚盘下来间主营麻小馆子，正装修着，可他馋得不行，把人家厨子弄到公寓里，每天顿地做龙虾，很是丧心病狂。
白春楼进门，狗样鼻子动，立马吆喝：“开窗开窗，肺很脆弱，你不要伤害它。”在中岛上放下麻小，他又伸着脖子往客厅瞧，“兄弟，你观影是否已经结束？”
“完，”厉扬开完窗，又开灯，趿拉着拖鞋过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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