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高兴,变态!”许尧臣烦得狠,张口就咬,给厉扬颧骨上留口齐整牙印。
吆喝完,气冲冲蹦厨房去。
厉扬手背蹭蹭那印子,嘶,还挺疼,狗牙怪利。
没两分钟,许尧臣瘸着回来,把泡着破棉絮样玻璃杯往厉扬面前怼,“喝。”
口下去,厉扬登时后悔——蜂蜜咸柠,没蜜,有柠,咸得齁人。
回到澜庭,许尧臣抱着脚说疼得不行,厉扬看他可怜,翻出来药箱,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伤口消毒,敷料换。
许尧臣看着他发旋,赞声,不愧是常年挂彩街溜子,熟能生巧,巧到多年不忘。
伤口处理完,厉扬扭头把感冒药吃,吃完洗澡,赖床上不动,腿压着许尧臣腿,问:“咸柠还有吗?”
许尧臣正和顾玉琢组队杀敌,分出嘴来答他,“有,有壮阳酒那大罐。”
厉扬踢他,“帮泡杯去,喉咙干得慌。”
口,“听李跃说,小武得抑郁症,因为你。”
“许尧臣,”厉扬声音仍旧平稳松弛,“别人说什你都信吗?”
“不清楚,”许尧臣说,“所以来求个证。”
厉扬沉默小片刻,道:“当初引荐他朋友来说过嘴,说是因病退圈。你自己也在圈里混,有多大压力不用说。成百上千人,得病他也不是头个。他能入行确实走得关系,其他,与无关。”
许尧臣望向窗外,高架下仍旧是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仿佛从未停歇过,为生活而奔波人们,总是跑在追赶时间路上,就连停下喘口气都生怕是犯罪。
“自己去呗,脚不得劲。”许尧臣正杀在兴头上,老板就是个屁,“你不是挺能自力更生。”
厉扬干脆挠他痒痒肉,“伺候您换药洗澡,还不值杯蜂蜜咸柠?”
他闹,许尧臣在游戏里眨眼间就死,错失良机,让对方拿人头。
手机被摔在被子上,弹两下,滑到边沿,咚声落在短绒地毯上。
厉扬逗狗样,“嚯,闹脾气啊。”
车窗上映出他脸,手指压在微凉玻璃上,沿着高挺鼻梁滑下来。许尧臣想,这张脸啊,真好,哪怕只有零星像,也能弄得来资源,入得行,做得主角。
人旦得甜头,谁会不想要更多呢。
成熟多金又知情识趣男人,哪个不爱。
与无关。
许尧臣空洞眼神骤然有焦点,那里凉得叫人心酸,像从未被捂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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