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隔着那层玻璃看,身上有些燥得慌。
许尧臣没那么事儿逼,说冲个澡,那基本上五分钟就能出来,做不到把自己身上犄角旮旯都搓洗干净。
冲掉了身上蜜桃味儿的沐浴露,他刚要伸手拿浴巾,那扇玻璃门就被人推开了。
狭小的空间,两个大男人挤着,十分局促。
厉扬贴近了他,手掌沿着后脊梁滑到饱满的弧线上。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听着许尧臣的轻哼,低头咬住他被热气染红的下唇,齿尖用力,噙着那点软肉。
下午,吃得小肚溜圆的许尧臣出门了一趟,跟附近体育馆里打球的小孩蹭打了两场球,出了一身臭汗,又请小朋友们喝了饮料,这才压着帽檐踩着赤红的夕阳溜溜达达回到澜庭。
意外的是,家里电视竟然开着。
客厅没人,找了一圈,在主卧卫生间找着了厉扬。
厉扬刚裹上浴巾,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浴室里满当当的桃子味儿,甜腻得不行。
许尧臣给他递了块方巾,挺诧异的,“你不是有应酬?”
傻子眼里喷出火焰,“姓许的,我开始恨你了。”
许尧臣又喝一口汤,美妙似神仙,“恨厉扬去,干我屁事,他点的。”
顾玉琢牙都要咬碎了,“妈的,你吃独食还秀恩爱,去死吧。”
镜头里的筷子利落地伸向熏鱼,那肉质饱满、勾汁浓郁的鱼肉单看着就能把人给馋死,许尧臣瞟了他兄弟一眼,“怎么地,你要看吃播?”
顾玉琢喊:“你妈的!”
许尧臣用舌尖碰他,又被他抵住、纠缠,在潮湿的高温里,体验着几近窒息的吻。
带着薄茧的指腹破开障碍,向着炙热而柔软的领域侵袭。
许尧臣紧皱起眉,脑中忽地掠过一些臆想出来的画面——
那个厉扬新得来的、样貌与他肖似的男孩
“对方临时有变,取消了。”厉扬接了方巾擦头发,“你出去了?”
“去体育馆打球了,一群小男孩,打挺爽的。”说着,他一扬手把上衣脱了,“我冲个澡,一身汗。”
厉扬给他让了地方,却没动,看他解裤子的动作停了,眉一扬,“脱你的,又不是没见过。”
许尧臣看了他两秒,把裤带一松,直接连里带外一块儿扯下去了,往脚下一踩,转身进淋浴间了。
玻璃上挂着水珠,雾气氤氲,看人譬如雾里看花。
许尧臣把手机仰面朝天,“不看就拜拜。”
“正事儿,我有正事。”顾玉琢叫唤,“我马上到机场了,明能空出一天假,咱俩上永寿寺一趟,请个护身符回来。”
许尧臣觉得他有病,“为啥?”
顾玉琢挤眉弄眼,“见面说,秘密。”
视频挂断,许尧臣饱餐一顿,压根没把顾玉琢要上山请护身符的事往脑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