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扎着两只手,惊,真要下厨?炸回不成,还要炸第二回?
厉扬耐心告罄,“杵着干什?没让你收拾就谢天谢地吧,还不去?”
许尧臣回神,两手搭,学人作揖,“小这就去。”
厉扬瞥眼他那蹦跶背影,简直脑仁疼。
——他当时是哪只眼瘸,非把这货领回来。
如凶案现场。
灶台就更是没眼看,被火燎半纸袋早没原始形状,稠粥似挂在流理台上,锅铲和餐夹不分你地挤在墙角,瓷砖上布满辣油点子,叫人不忍卒视。
许尧臣粘着创可贴爪子被拉开,“你在这实验炸弹呢?”
“啊。”理亏许某眨眨眼,长而密睫毛透着股带有表演性质无辜。
厉扬烦得不行,“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许尧臣几乎是方程按部就班长大模样,和厉扬想象中没什差别。许尧臣是主动找上门,当时是在个饭局上,他姗姗来迟,厉扬险些失分寸。
有些人回眸就是辈子,厉扬不是,他在那瞬震颤里,感受到失而复得喜悦,但随后理智就在锥刺着他,让他知道什真什是假。
巨大心理落差让他厌恶许尧臣,可又放不下他与方程肖似皮囊,左右摇摆间,他们已经拴在起。
午夜梦回,厉扬偶尔会产生错觉,也许许尧臣就是更名换姓方程。可随着时间碾过,青年与少年之间云泥般差别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们就是两个独立完整个体,没有任何关系。
就此,厉扬放弃去探究与许尧臣过往有关蛛丝马迹。
这问许尧臣倒是不理亏,他拔直肩背,说:“确实不会。”
厉扬差点儿没让他气死——不会你装什大瓣蒜!
“得给你献殷勤啊,要不你明天就把赶出去不是。”手上腕上都挂彩,许尧臣却不在意,往水龙头地下伸,拧开水就要刷锅,“你们当老板就是难揣摩哈,现成不买非得买生,下厨房难不成真是什情趣来?”
他话里压着潜台词——你个金尊玉贵大老板会个屁,吃都不定能吃明白。
厉扬听出来他没出口屁话,把这个烦人东西往边上推,“给阿姨打电话,请她过来加个班。你去楼下超市再买五斤虾回来,还要郫县豆瓣、辣椒、葱姜蒜都要,紫苏也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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