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因为快死所以不在乎,就像是他再也没问过莫广白下落,也再也不跟他聊王升儒。
小弟子跑,前面空出大块儿,顾羿拉着徐云骞手往前拽,现在他们能看到戏台子,就是个草台班子,妆面都画不精致,上面戏子唱得很卖力。
雨下大,微雨中看戏是情调,大雨里看戏太过狼狈,少男少女们统统没心思,姑娘妆面花大半,男子衣袖沾着污泥显得不堪,霎时间人都跑散,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台上刚好演到三碗不过岗,正精彩着,台下突然没人,上面戏子身形顿,然后就紧接着演,好像哪怕演给顾羿和徐云骞看也要把他演下去。
孤独,没有意义,只剩下满腔自感动,仿佛眼就能看到末路。
呢。”
说完他就溜烟想跑,徐云骞懒得捉弄他,也不拦着,小弟子走得时候还偷偷去给同伙通风报信,压低声音喊,“张栖,孟凡,掌教来,快跑。”
他话刚落,本来徐云骞前面人挤人,时间全跑散,硬生生空出大块儿,小弟子跑得时候连伞都来不及撑,其中个跑到半摔个狗吃泥,顾羿看到这儿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儿,“你们家小孩儿真会跳大神啊?”他在正玄山时候可没学会跳大神。
徐云骞垂眸看他,顾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徐云骞问:“你怎知道这儿?”
顾羿道:“你家弟子说,说是来个草台班子。”顾羿在沈书书医庐里养病,稍微听耳朵。
顾羿啧声,心想今日挑时机不太好,他要是现在在北莽,能捉来最好看戏子来给徐云骞唱戏,他往戏台上抛锭银子,道:“咱也走吧。”
顾羿去拉徐云骞手,徐云骞动不动,突然问:“祝雪阳跟你说什?”
“嗯?”顾羿没想到徐云骞会这突然问起这个,道:“不太好听,怕脏你
徐云骞问:“你小时候也跑下山?”他之前大多数时候都在文渊阁,除顾羿,很少跟同门弟子来往。
顾羿擦擦眼角笑出来眼泪,道:“是啊,让念经哪儿待得住?”
徐云骞头次感觉顾羿身上有点活气,改之前病态,笑起来时候是很明亮,徐云骞闭着眼睛想都知道顾羿十五岁时候也没少折腾,徐云骞如同被他感染,语气都放柔不少,问:“跟谁?”
顾羿道:“詹天歌和任少林啊,你不记得?以前老给你送包子。”
徐云骞当然记得,他还记得詹天歌是个刺客,每日给顾羿闻毒香,差点把他身体熏废,只是顾羿说起詹天歌时候好像点都不在乎,好像根本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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