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师仇,夺师弟仇他会报。
此言出满堂皆惊,这话徐云骞十三岁时也说过,当年徐云骞年纪尚小,他要去杀谁没人放在心上,听听少年意气也就算。按照徐云骞如今威望来说,此言出等于把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如果做不到可能要自刎谢罪。
万竹峰长老无话可说,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狂妄句话,这几乎是用自己后半辈子做赌注。
王升儒死,正玄山乱套样,早在他活着时候就不大安稳,如今更是暗流涌动,不少人觉得徐云骞不适合掌教之位。徐云骞自己都不想当什狗屁掌教,他至今也没提过执掌掌教印这回事。
可师父已经死,师弟也走,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正玄山步步烂下去。
们这种名门正派,又自诩天下第道山,从不沾惹这种事。若是悬挂在门口想让曹海平来接人更是不可能,魔教中人哪有什仁义礼智?不会有人给宣竹收尸。
“此举有些不妥。”旁边万竹峰道长出声。
有些人脸面看比天重,徐云骞在此战之前都没见过这个长老,也不知道这个个人都怎冒出来,他才不管是什狗屁不妥,冷笑声:“怎?你还要给他披麻戴孝念经吗?”
徐云骞未曾执掌掌教印,人已经如此张狂,万竹峰道长气急:“没大没小!目光短浅!你把妖僧尸首悬挂,跟善规教有什区别?”
“没有区别。”徐云骞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目光称得上是蔑视,哪来什区别?他们跟善规教是殊途同归。
四日之后王升儒尸首被送上山,他被正道中人收敛好尸骨,身上除胸口致命伤没有其他大伤口,他身体完整死之前没有遭受苦难。
火葬那天徐云骞换件干净道袍,头发被规规整整束起,插着支桃木簪。大火燃烧,尸臭冲天,有人在诵经送逝者往生,正玄山丧
“你!”万竹峰长老拍案而起,作为长老他大概知晓文渊阁顶层秘密,但他心为天下正道,如今被戳个稀巴烂,他刚想发难就被祝雪阳把扯下,“跟小辈有什好较劲。”
万竹峰长老胡子发抖,被祝雪阳把按下才反应过来在此议论极乐十三陵不妥,管事人看看这满堂长老道长,最后又看看徐云骞,觉得他人很难真正扛得起正玄山,问:“挂上去之后呢?”
徐云骞面无表情,“挂上去放出消息,正玄山与善规教宣战。”
这是要下战书,武林中人要是个态度,从此之后正玄山和善规教是死敌,管事问:“谁宣战?”
“,”徐云骞眼睛没有丝毫温度,他说很缓慢,“、誓、杀、曹、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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