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眼睛眯眯,听到这话后仔细看看孟归雨,孟归雨每日酒葫芦不离身,应该是有些酒瘾,到现在竟然都没喝滴酒,反而直在跟顾羿闲聊转移他注意力,证明对于孟归雨来说,顾羿不能出门是个命令。
徐云骞把他困住。
这可不是在玩什花样,师兄到底想干什?
顾羿想明白这件事没有声张,他靠在床边,脚踩着夜壶,唤
孟令望手拍在孟夺峰肩膀上时,对方下意识瑟缩下,好像只受惊兔子,似乎有点怕老楼主。
徐云骞挑眉,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孟归雨共给他两条消息,老楼主重病,孟夺峰受宠。现在看来老楼主没有重病,孟夺峰也不像是受宠养子该有样子。什意思?
孟归雨阴他?
他有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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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刀剑,杀人于无形之间,孟令望到底用消息做多少孽,没有人知道。
孟令望见到徐云骞似乎很高兴,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贤侄来?好多年没见,有十几年吧,上次徐莽来百灵楼还是为你娘和你,要是不敢给消息,他差点把百灵楼踏平。”
孟令望步伐稳健,说话有力,完全看不出是重病。
孟令望说话是客客气气带着打趣,徐云骞不想回忆往事,只同孟令望问好。
孟令望请他落座,问:“家里怎样?”
登州城内客栈。
顾羿闲实在是无聊,道:“要小解。”
孟归雨知道顾羿憋着坏水想跑,踹个夜壶给他,道:“自己解决。”
夜壶从房间左侧滑到右侧,稳稳当当停在顾羿脚边,看样子腿脚功夫不错,顾羿道:“你不出去?”
孟归雨也闲得无聊,找老板要副牌九,正自己跟自己推牌,头也没抬道:“你师兄让寸步不离。”
徐云骞:“切安好。”
孟令望深知徐云骞家里简单,不像他家堆陈芝麻烂谷子事,道:“好好好,安好就好。”
孟令望似乎像是想到什,突然长叹声:“家九个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徐公子啊。”
徐云骞跟他寒暄,目光却落在旁边个坐轮椅少年身上,老楼主察觉到徐云骞目光,拍拍少年肩膀,给他介绍:“这是第十三个孩子,孟夺峰。”
这人跟他名字毫不相关,锋芒不露,甚至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孟夺峰坐在把木制轮椅上,膝盖上放着本书,因为常年不晒太阳,脸上显出种病态苍白,宛如宣纸,轻轻戳就碎。孟夺峰看上去可能都不到十八岁,五官生很精致,是少年人那种纯粹漂亮,可那种漂亮看着又很脆弱,嘴角直挂着淡淡笑,眼睛里没有笑意,像是个被人捏出来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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