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杨玲文的事,难道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新的疑问再次出现了,但如今却并不是求解的时候,随着那声音的离去,眼前的巨树与星空,也渐渐地消失了。
汪峦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变得轻盈起来,像是随时会飘散般,他忙挽住祁沉笙的手臂:“沉笙,我--”
“没事的,”祁沉笙将汪峦环得更紧,让怀中人稍稍安心些,而后吻着他的眼眸说道:“九哥
那银桂树中的声音听后,忽然笑了起来,满枝的玉叶也跟着颤颤发出声响。
“祁家小子,你这话问得着实好笑。”
“那凡间的执妖本就由尔等星监管控,与我月城何干?再者--”
“执妖越多,月城之势便越盛,本君又为何要插手?”
祁沉笙残目之中厌戾更重,但终究是忍耐下来,他多余问这一句本就不是为了与谁撕破脸,只不过想知道那高高在上的月城,究竟有没有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
九哥后悔的。”
汪峦笑了起来,银桂树中再次传来冷冷地不屑声:“既然如此,本君这便走了--”
说完,那银桂树的光华便暗了下去,夜幕中四周的星芒,也随之仿若要离去。
但就在这时候,祁沉笙的绅士杖却乍然落地,敲出不容忽视的声响与步步紧逼的威势:“且慢。”
“小辈还有一事,想要讨教月城来的贵君。”
“更何况--”银桂树中的声音知道自己终于扳回一局,不禁带上了几分恶劣的玩味:“造得此事之人,本就是心甘情愿。”
“你也好,祁缪也好,非要多事阻拦……”
话说至此,汪峦心中一动,祁沉笙手中的绅士杖握得越发紧,压着声音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银桂树中的声音忽而便飘远了,连带那满树的光华,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且自个去猜吧,本君从不说诳言……”
汪峦心思流转着,这银桂树中的声音想来根本不屑与他们说谎,可若是真的那句“心甘情愿”倒还勉强说得通,那为何祁缪还想要阻止?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银桂树中的声音又含上怒意,泛着银光的树枝也越发刺眼,酝酿着攻击的意味:“不过是个星监罢了,也敢向本君问话!”
祁沉笙却对他的威吓视若无睹,一手揽着汪峦,一手敲击着绅士杖,淡淡地说道:“自然不敢向贵君问话,小辈也说过了,只是请教而已,想来贵君不会那般吝啬。”
他也不管巨树中的声音答不答话,只由着脾气直接问了出来:“您是月城来的贵君,想来对凡间之事,也是了如指掌的。”
“那黑袍人勾结手下,几年来造出执妖百余数,不知贵君是否知晓?”
这话说是求教,实际意味已接近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