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又是怎?”祁沉笙残目藏笑明知故问,仍旧端着手中燕窝粥,把汪峦往怀中揽:“再多喝几口粥,可别夜里醒饿肚子。”
“不喝,”汪峦撑着就是不回头,只拽着羽被将自己与祁沉笙隔开,学着那老大夫口气说道:“肺燥气郁胃失和降,能克化得那几口就不错,哪里会饿。”
“九哥这说就不对,”祁沉笙也不去管那羽被,不由分说地,直接将汪峦整个锢进怀里:“可看过周老大夫下午送来方子,说你肺火将弱,正是休养肠胃,进补身子好时候,可不能缺吃。”
“沉笙,你--”汪峦还想再挣扎,可惜全然被祁沉笙困得紧,几番辗转皆逃不出半分,本身力气又虚,只得躺在祁沉笙臂间,算是任他摆布。
祁沉笙看着汪峦这般无力反抗模样,算是暗合他金笼囚雀心思,但也绝不想把九哥惹得太过,于是便又是软声,好歹
汪峦腰背,将人抱扶起来,又往他腰后塞只靠枕,才堪堪撑住汪峦初醒慵软身子:“是不是吵到你?”
汪峦虽靠着床头,却还是向祁沉笙怀里倚去,直到被人抱个满怀,才半阖着眼眸望着祁沉笙说道:“可不是……只听着你们背着,又商量什。”
“哪里敢背着九哥,”祁沉笙向丰山使个眼色,丰山便手脚麻利地小餐车推过来,他从上面端燕窝粥来,试过温度后才往汪峦口中送勺子:“不过是觉得天凉,要给九哥添置几件衣裳。”
“你只往轻巧里说,想要糊弄吧?”汪峦就着祁沉笙手,喝几口粥,刚觉得味道略寡淡,祁沉笙便已夹盐水百合给他。
“怎会糊弄九哥?”祁沉笙看着汪峦咬百合,又揽着他身子复喂起粥食,索性坦坦然然地认:“莫说是厂子里送来料子,如今攒下这份家业,都是任着九哥花销。”
“这入冬既是要裁剪衣裳,自然要给九哥最好。”
“你扯歪意思,倒是越说越来劲。”汪峦抬手点点祁沉笙下巴,又短促地咳喘几声,无奈地说道:“只怕到冬天,连屋子都出不得,凭白浪费那些料子做什。”
祁沉笙不想引他低郁,于是便抵着汪峦肩膀凑到他耳边,将话头岔出去:“这话说得也对,九哥若是真肯日日留在这屋里,便是什都不穿,瞧着也是喜欢……”
汪峦听后脸上热,下意识地去看留在房间中丰山,还好丰山赶眼色得很,送下吃便去柜子边整理东西,对这边发生事可谓浑然不知。
他这才稍稍放心些,但还是嗔眸看祁沉笙眼,转身倚进靠枕中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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