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手紧紧地攥着祁沉笙衣襟,他不想去看,却又强迫自己去看,那些昔日里曾经起生活过同伴,那些与他起哭过笑过活生生人,就这样随着某些人肮脏欲望,葬送在火海中。
“为什要这样?”
汪峦声音已经嘶哑,他撑起身子,双眼通红地望着受难像下汪明生。
与记忆中相比,眼前汪明生年轻些,面对汪峦质问,他没有任何伤感,也不再如以前那样痛恨,反而很是慈蔼地、像是个真正神父般,张开双臂说道:“孩子,欢迎你回来。”
“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他低头用怜悯目光,看看地上被烧得所剩无几鸟尸,遗憾地说道:“想让他们代替来迎接你,可惜他们似乎太热情。”
响,汪峦视线中便充斥着漫天染血暗羽。
他根本无法看清苍鹰身形,它似乎变得极大,翅膀挥动间便笼罩大半天顶,引来浪潮似飓风,毫不留情地撕扯着那些长人头乌鸦。
祁沉笙冷眼看着眼前,已经沦为单方面杀戮战场,原本应当圣洁教堂,已经为层层污血所覆盖,仿佛绽开片片暗红色玫瑰。
残损鸟尸不断坠落而下,压砸向木质长椅,溅起浊血与灰尘,弥漫起令人窒息恶臭。
他伸手,温柔地为怀中汪峦遮挡着口鼻,踏着脚下污浊腥血,再次向前走去。
“够!”汪峦再也听不下汪明生这般伪善话语,忍不住高声呵止,却又剧烈得咳喘起来,失力地倒回祁沉笙怀中。
祁沉笙因此,终于耗尽所有耐性,他稳稳托保住汪峦身子,虽然没有手杖催动,但星芒连缀起来光线,却乍然大亮。
而汪明生额上,那同样形状疤痕,也在同时刻,猛地发出强光,刺激得汪明生忍不住抱头闷哼。
“祁二少,们可是诚心邀请您来谈合作,又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恰在此时,教堂侧门也被人推
而就在这时,教堂尽头,那耶稣受难像下祷告人,终于直起身子,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他带着弯弓状伤疤面容。
汪明生似乎对眼前看到这切很不满意,随手从祭台上取过根蜡烛,并不高地举起来,而后缓缓地松开手,任由那带着火苗蜡烛,坠落入鸟尸与血泊之间。
转眼间,大火轰然而起,迅速蔓延过所有鸟尸与血渍,象征着邪恶暗羽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着,宛若以此便能烧掉全部罪孽。
汪峦与祁沉笙就站在那烈火之中,连缀星阵环绕着他们,将烈火阻隔在外。
那些熟悉面容,那些扭曲人脸,就这样在他们眼中,被烈火燃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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