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离开这里。
“很高兴。”
祁沉笙垂眸看着他,轻轻抚上汪峦面容,良久之后也露出相仿笑意:“九哥高兴就好,也想快些带你回家。”
就这样,小轿车终是驶离祁家深深大宅,而就在他们行出大门那刻,汪峦恰看见另辆小车与他们迎面而过。
那辆车子里,载着个抱着婴儿女子,她本被祁朝辉养在外面歌女,虽然生孩子,但原本还是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嫁入祁家。
经历浣纱楼那夜后,两人却也都没继续计较心思,且就这样吧。
第二日早,汪峦随着祁沉笙,坐上离开祁家车子。
他望着车窗外,那高高院墙以及深深重重院落,忽而想起祁辞在祁望祥尸体前叹息。
“他不过,又是个被这深宅逼疯人。”
不知何时起,祁家屋宇楼阁,在他眼中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又或许,这才是它们本来面貌。
可就是因为祁朝辉死,令她孩子成为祁家三少爷留下唯血脉,而她也算是母凭子贵。
祁家,祁家,女子望着车前为她打开侧门,终是带着种种心事,随着车子慢慢驶入其中……
祁望祥、于姨娘、纪姨娘、三夫人,以至于祁沉笙母亲,他们都被这祁家困死其中,如同陷入命运泥潭中,拼尽半生或伤、或疯、或逃、或死……
汪峦回身,带着难以言说心事,缓缓地靠到祁沉笙胸前,随即又被祁沉笙揽入怀中。
“怎,九哥?”
祁沉笙低头,轻吻着汪峦发丝,低声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汪峦话语顿顿,转而抵在祁沉笙肩上,露出个浅淡笑意:“咳咳……只是觉得,就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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