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并不精通这个,但也能看得出针脚十分凌乱,要是绣工太差,要便是绣心神不宁。
祁沉笙上前打开床头小柜,只见里面塞着各种符纸符水,成色大多纷杂,应当是从不同地方求来。
“看样子……这纪姨娘,当真是觉得自己中邪。”汪峦走到祁沉笙身边,看着那满柜子黄纸鲜朱砂符,虽说知道是驱邪,但也难免让人觉得邪性。
整间屋子就这大,再找下去也未必能找出什,况且祁沉笙也并未感觉到执妖气息。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外头传来另个小丫头声音:“英桃,你就让进去见见二少爷吧。”
到处小院前,还未走近,汪峦便看到那院门只是半掩着,可以料想到上个人离开时惊慌匆忙。
“二少爷,就是这里……纪姨娘生下九少爷后,就单独赏院子。”英桃走在前头为他们推开院门,神色着实不太好看。尽管她已算是个胆大,但对着这个院子,也不想进去。
祁沉笙自然看得出来,倒不在此为难她,毕竟若是带她进去,真遇着什反而会累赘:“你在门外等着吧。”
小丫头英桃听后,很是感激地看他眼,祁沉笙却只是扶着汪峦,向院中走去。
经历过前几次事后,汪峦心中其实也做准备,可当他真切地走进这方院落时,仍旧是觉得莫名。
“真有事要对他说……纪姨娘落得如今,实在是她报应。”
这话说有意思,反正院子里找不到异样,祁沉笙索性就揽着汪峦,打算去听听这小丫头能说出什花来。
两人刚走出院门,那被英桃拦住小丫头,就忙忙地跳起来,向着祁沉笙使劲招手:“二少爷,二少爷知道纪姨娘事!”
汪峦抬眸打量着她,与英桃差不多同是十六七样子,但衣着却很黯淡,应当是个粗使。
祁沉笙用绅士杖向英桃示意放开她,等到那小丫头冲到他面前后,才垂眸看着她淡淡地问道:“纪姨娘事,你想说什?”
这种莫名并非来自于某种异样,而恰恰相反,切都太过寻常。
院墙边石榴树还在开着红花,零零散散地落半地。雀鸟飞来啄食着窗下无花果,见着他们进来,就阵扑腾地走。
正房矮矮,檐下还有三两燕子窝,只是此刻也半开着门,依稀还能望见里面摆设。
汪峦与祁沉笙对视眼,推开镶着玻璃门,走进去。
屋子里也并不大,左右不过三小间,往里头走走便能看到那挂着多子多福帐子床榻,床脚边还扔着只绣棚,汪峦俯身捡起来瞧瞧,上头绣是几尾锦鲤,大小约莫是给孩子做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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