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捅他心吧!”
汪峦彻底被拖入翻涌血水中,他隐隐地猜到汪明生心思,竭力地想要保留住意识中,最后清明。
可惜下刻,只满是黑锈鸟笼出现在他面前,满是血污金丝雀鸟,哀鸣着被锁在其间。
“去吧,汪九。”
“按说,去做。”
得就那样死去,可是如今……
沉笙,汪峦默念着祁沉笙名字,他并不惧怕于死亡,只是难以想象如果就此死去,又会在祁沉笙心上,再添道怎样伤痕。
“你以为想杀你?”汪明生声音带着冷腻血,流到汪峦脸颊上,汪峦竭力忍耐着说道,却再不肯正眼瞧他:“家主……咳咳咳,不想吗?”
“想,当然想!”汪明生声音骤然拔高,血流汇聚成手下子掐住汪峦脖子,将他高高地提起来。
霎时间窒息所带来濒死感,让汪峦痛苦地闭上双眼,但汪明生那冰冷而阴毒声音,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随着汪明生声音徐徐响起,金丝雀鸟也慢慢地张开翅膀,残落金色羽毛就那样,从黑笼中飘落,漫漫扬扬地洒满汪峦所有视线。
云水、血污、金鸟……
切都消失无影无踪,汪峦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秋日枯叶随风越过窗棂,落到他身下柔软白貂绒毯上。
鲜艳玫瑰插在珐琅彩瓶中,红柳木小桌上留声机正放着靡靡唱段,暗色红酒从玻璃高脚杯中流淌而出,沾湿光洁木地板。
汪峦动不动地望着眼前房间,他知道,这里并不是云川小洋楼,而是秦城,那梧桐树林间祁家宅。
“但更想,看着你刀子,再捅进那位祁二少身上--”
灵雀似眼眸绝望地睁开,汪峦绝美脸上沾满血迹,却因挣扎而痛苦失色。
不,不要--
他不要再伤害祁沉笙,不要--
可汪明生却没有半点怜惜意思,反而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他拖拽着汪峦身体,任凭鲜血淹没他口鼻,而后在他耳边留下更为狠绝话语:“这次,别再捅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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