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祁沉笙敏锐地注意到
那两个字，汪峦赶紧逼问道：“他们是谁？”
“是……嘿嘿，
不能说……”赵瞎子突然又回过味来，任凭怎
问，都只往阎王身上推，整个人疯癫异常。
汪峦眼中
碎金再重
层，几乎要再漫浮而起，但他却暗暗按住胸口纹身处，知道今日怕是问不
还未等他喊到第三声，那疯赵瞎子，就猛地抬起头来，恰对上汪峦看似温柔目光。
“纸人……纸人……”赵瞎子不由自主地爬过来，将手中纸片狠狠抛开，转而要去触碰汪峦脸：“这好看纸人……”
祁沉笙手杖顷刻间，便重重地压在他手背上，引得那赵瞎子歇斯底里声惨叫：“啊－－”
汪峦有些不太赞同地看他眼，祁沉笙却丝毫不见心虚，反而搂着汪峦腰说道：“九哥继续问吧，这人已经管教好。”
“那可真是，劳烦沉笙出手。”汪峦掩着唇轻咳几声，又俯身望着地上赵瞎子，而这次还未等他开口，赵瞎子便自己又胆怯地，向他爬过来。
张似人似鬼面容，但听其中继续唱道：
“瞎老丈，没纸，短命鬼儿上门来，阎王听不拢嘴……”
在哪里？汪峦靠在祁沉笙身边，其实他眼下并未如何害怕，只是为那光线所限，着实难以寻找声音源处。
眼看着祁沉笙耐心终是耗尽，手杖起落之时，满身利羽苍鹰已立于肩上，随着他残目瞥，那鹰以长唳之声镇群鬼嚎哭。
展翅起落间，引得疾风骤起，呼呼啦啦地直刮向那些见不得光纸人，顷刻间纸皮尽碎漫天而起，竹条骨架乍现出来，也随之被碾压折断，整个不大庙屋中，尽是残肢断体，遍地狼藉不堪。
“纸人，好看纸人……”
他口中就这反反复复几句，汪峦也就顺着说下去：“好看纸人，为什要送给阎王？”
赵瞎子嘿嘿笑，露出他只剩空牙嘴，喃喃自语般：“送给阎王，就，就发财！”
“怎会发财？”汪峦仔细地又问下去，可惜得到地依旧赵瞎子颠三倒四回答：“发财，发财就是，阎王给钱！”
“他们都要给钱！”
“纸人，纸人！”那躲在暗处声音，再也没装神弄鬼心情，慌乱地从纸片竹条中爬滚而出，满是污泥双手无措而又绝望地，从地上捧起碎纸。
“纸啊－－”
“纸－－阎王爷要怪罪，怪罪－－”
汪峦看着眼前跪倒在纸片上，满头乱发脏兮兮地遮挡着脸老头，也不知是他究竟是可怜还是可恨，眼眸中流过碎金，低声唤起他名号：“赵瞎子。”
“赵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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