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笙到底并不看好张茆,听着张丰梁话,本想开口讥讽两句,但到底是被汪峦拉拉衣袖,决定先进诊所中看看尸体。
诊所楼应当是被张丰梁提前清场,并不见个警员,他只走在前头带路。明明只是几日工夫,楼原本让汪峦感觉整洁干净布置,就像迅速失人气般,变得空旷中带着冷意。
张丰梁还在面前引着路,两人传过外面会客厅,走进治疗室中。
刚进门,汪峦就注意到缩在墙角张茆,他脸上、手上还沾染着血迹,整个人惊恐地不住颤抖。
“是因为看到尸体,所以才这样?”汪峦看着张茆模样,不禁微微地皱起眉。
等到汪峦与祁沉笙赶到维莱特诊所时,门外梧桐树下,已经又守七八个警员。
电话中并没有说清楚,新发现尸体是什人,路上汪峦顺带拿所有烧伤患者病历,但与祁沉笙得到死亡名单对应后发现,留在云川本地,除莱娜与赵小姐外,只剩位施纳德先生。
可这位施纳德先生做不是别,正是那进口洋布买卖。祁沉笙与他也打过几次交道,刚刚临出门前,遣何城东借口通个电话,得知他上午还在办公室中,活得好好,并没有出事。
那维莱特诊所中尸体,便必然没可能是他。
“下车吧,死是什人,去看看就知道。”祁沉笙接过来汪峦手中病历,扶着他走下小轿车。
“唉,是啊,应当是吧,”张丰梁又叹起气,简单地说起前因:“这孩子脾气倔,旁人不愿意在这里看守,就他自己放心不下非要来。”
“就想着,磨磨他韧劲也好,于是就让他来,可谁知昨晚……”
“等今早被人发现时候,他就成这副模样。”
祁沉笙听后,并没有说什,只是又不知从何地取出那根细长
汪峦抬头看看面前维莱特诊所,阳光依旧照耀着精致铜牌,似是切静好,却不知其下究竟隐藏多少污血。
张丰梁听闻他二人来到后,也匆匆地从诊所中走出,只是汪峦瞧着他模样,竟是满脸无法遮掩担忧:“祁二少,你们来。”
“嗯,”祁沉笙对他态度,始终算不上热络,但好歹还是尊重,并不如何寒暄便直接问道:“尸体在哪,怎发现?”
张丰梁听到祁沉笙这问,脸上神情更是无奈,重重地叹口气后说道:“尸体就在里头,是那侄子昨晚发现……祁二少,您先进来看看吧。”
汪峦这听,顿时明白,那个名叫张茆年轻警员,昨晚怕是出事,所幸张丰梁脸上只是着急但无悲色,所以应是并未伤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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