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祁沉笙默契地接过话柄,神色淡漠地说道:“请您转告赵小姐,有些事早些说许是有些难以开口,但是晚些说怕是就开不口。”
“九哥,们走吧。”说完,便揽着汪峦,走进车子中,只留下赵庆春个人在原地,久久未动。
车子渐渐驶入黑夜中,汪峦身子渐渐泛上疲惫,沉沉地被祁沉笙揽在怀中。
“九哥猜猜看,她们两个谁会先来。”车中光线太暗,祁沉笙就在这暗暗之中,与汪峦低声说道。
祁沉笙并不觉得,赵庆雅或者莱娜刚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当年事情。
又将之前戏谑收敛起来,手支着绅士杖,手拦着汪峦,仿若无事地淡淡说道。
可不想那粮爷赵却声音更为愤怒,坚持道:“庆春,你去送客人。”
赵庆春看看怀里妹妹,又看看旁祁沉笙与汪峦,最终使劲咬牙说道:“好,去送!”
走出赵家路上,并没有什可说,因着楼上出事,廊厅中宴席也撤大半,伴着窗外冷风凉雨,明明是极为热闹布置,却显出凄凉意味。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僵持到赵庆春终于将汪峦与祁沉笙送出赵家大门,他连几句例行公事客套话,都不愿意再说,转身就要回去。
而汪峦拿捏在她们心态快要崩溃时,戛然制止祁沉笙质问,则更会让恐惧在他们心中扎下种苗。
等到夜深人静,身旁无人陪伴时,这棵种苗便会伸出自己深根,紧紧束缚住他们心,点点逼勒。
最后不得不寻求个可以倾诉人。
可不想汪峦却叫住他:“赵少爷,请稍留步。”
赵庆春脚下步子,难得用正眼去看那个祁沉笙带来男人,尽管心中对他充满着鄙夷,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得极好看。
汪峦目光很柔和,并没有再借助任何执妖力量,却渗入赵庆春心里:“您今夜也有怕过吧。”
赵庆春看似没有什反应,但汪峦继续说道:“不是怕克劳斯先生尸体,而是怕……赵小姐反应。”
赵庆春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他用愤怒再也掩饰不恐惧与担忧,克劳斯尸体固然可怕,但今晚妹妹反应却告诉他,庆雅也许真沾染上什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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