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在唱什
如今看来好歹有些许用处,至少能看得出这位安德烈斯医生书柜中,有不少与外科手术有关书。
手术……汪峦微微侧目,看向地上被剥皮尸体,刚刚祁沉笙示意他看时,汪峦就留意到剥去皮肉刀痕很像是较小刀具留下,那会是洋人用手术刀吗?
这想着,汪峦便打算回尸体边再确认番,却不想刚转身,又瞧见那书柜之侧,还有台留声机。
似是心有所感,汪峦不由得向它走去,发现那黑色唱片上也沾血,随着唱针留下圈圈干涸血痕。
汪峦微微皱眉,这就说明,至少在安德烈斯开始流血时,留声机并没有仍在转动。想到这里,他抬手摇动起留声机手杆。
泛黄粉刷,比较惹眼就是墙边伫立几只大书柜。
汪峦试探着想要向书柜走几步,祁沉笙却仍旧将他圈抱得紧,汪峦轻轻拽拽他衣袖,祁沉笙看他眼后,才稍稍松开。
但他目光却直随汪峦而动着,口中继续跟张丰梁交涉道:“或者,张警官总要给个说法吧。”
汪峦目光微垂,心中到底松松,知道这是祁沉笙愿意留条活路。
张丰梁自然也听出祁沉笙话里意思,极短时间里便思量出个交代:“二少爷,年纪也不小,多不过三四年也就该退下来。”
唱片重新转动起来,黄铜色喇叭中,开始传出空灵女声。
这声音时轻时重,随着怪诞调子,起伏飘荡,祁沉笙与张丰梁也随即看过来,屏气凝神地听着。
“Erwhnt:essausestrafendschon……”[1]
古怪歌调,仿佛将窗外阳光遮盖,引着他们又回到那个大雨中,充斥着血腥夜晚。
血泊中,安德烈斯医生支离破碎身体,在黑暗中随歌声,划出优美舞步。
“这里头事,是不放心交给别人,这才挑老家侄儿,带在身边教导,为就是把里头道道都教训明白,好接班……如今是他犯混,自己抢先,但当年师傅临走前,也是这带,应也不算是坏规矩。”
汪峦边听着张丰梁话,边隔着玻璃,打量起书柜里书本。
那些书多是用德文或英文写成,用词颇有医学专业性,但汪峦也能认得大半……
汪明生当年对他们这批孩子培养,绝不仅仅是在阴私手段上。有段时日,他看中洋人所带来好处,甚至愿意花些本钱,让他们学习各种外文。
汪峦于语言上又恰是有几分天赋,甚至在很长段时间里,他察觉到汪明生意图后,宁可沉浸在各式复杂难懂外文书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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