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想,若云谏与那妖邪交情匪浅,要为那妖邪报仇而对付他们,那云谏究竟又算是半神,还是恶魔呢?
这种挣扎只持续不到半刻。
他们心中就有笃定,眼神都变得尖锐起来。
助人斩妖,心除祟是神!与妖邪为伍,与人类为敌就是魔!
自私,可笑,荒谬……
那本该被彻底剖出东西,却在此刻深深扎根心脏。
他近乎是疯般,想要所有人命。
他不断诘问那些看起来无辜无害村民,问他们为何杀人。
他们却道:“他是妖邪!他不是人啊,妖邪生来就是要祸害人!”
“他何时祸害过你们!”云谏不甘地怒吼。
啊,是将夜,你快来救救,好怕……好怕像千年前样,怕火,你救救……”
而另边梧桐已因涅槃火烧完最外圈柴垛,被灼热温度熏地昏厥过去。
他该救将夜,他不该管梧桐,他与梧桐情谊早就断,此刻不该管他。
可看着将夜,那张熟悉脸却让他觉得陌生,甚至惶惧。
而看着梧桐时,又觉得这个梧桐为何丧失张扬与攻击性,让云谏每看眼便心痛分。
但他们就是这认为!
算不得错,也不能说是对,优势就在于人多势众,就在于他们祖祖辈辈生活这片土壤容不下其他人来侵犯,哪怕是尚未见到危机,可只要有那个苗头,就足以引起恐慌。
云谏近乎疯。
而在那刻,他捧着那截残留小小
“他……他确实没有,他现在还没有动手,可们只是些普通人,们只想安安稳稳生活下去,就算……就算他现在没有祸害们,谁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做什呢?妖邪力量强大,不是们凡人能抵抗,他毕竟非族类啊!要是哪天控制不住吃人,那个时候就晚!”
余烬中,双双恐惧愤恨双眼隔着熏黑雾霭,看向云谏。
他们敬云谏为半仙,半神,感恩他守护彤岫村,甚至众人齐为他建造个栖身神庙,他们贯是顶顶尊重云谏,可谁想这个人却在他们铲除妖邪后,通红着双类似恶魔眸子,恨恨地望着他们。
村民惶恐至极,攥着镰刀锄头手不由收紧,内心开始动摇。
他们想,云谏是不是被妖邪蛊惑?
云谏太乱。
他那些记忆极速地在脑海中迭回。
眼前灼热焰与记忆中火光重叠在起,他看到燃成烬柴垛中只剩下枚孤零零骸骨,指节大小,里头藏灼烧成灰痛,和绝望悲怯。
千年前那日,云谏彻底疯魔。
曾被剖开过心脏源源不断溃散出来自于爱憎和痛恨毒素,其名为七情六欲八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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