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泽深吸
口气，捏
捏有些泛疼
眉心。
“怎
不听话呢？”嗓音温柔，却掩盖不住底下即将决堤愤怒。
顶着云谏面容，钟离泽在他人面前伪装太久，还真就当自己是那清风霁月，天下无两神祇，从雪白衣袍到举动，他都在竭力模仿云谏，举手投足间都是清冷模样。
他拾起还残存于盘盏中精致糕点，凑到腓腓唇边，哄道：“乖，吃口，你不是很喜欢人间美食吗？他们带你吃客栈硬馒头实在委屈你。”
腓腓撇过脸，糕点渣扫到唇角，跌落在衣摆上。
风无幽伸手捂住将夜面容，嗓音堪称温柔：“这次，
保证不会伤害你，不过，需要你帮个忙。”
“你要做什？”
“有人想借你这张脸用下。”
晦暗室内，红光闪现，袭红袍男人像团凝聚成形雾，陡然出现，他抬起双凤眸。
金色瞳孔对上将夜杏眸。
山洞中，说是穿越这山洞就能到达隔壁城镇。
但山洞内有方天机琉璃镜，把将夜围堵在其中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被骗，可已经晚。
天机琉璃镜照出他真身，在堆忽然涌入，口喊「除妖邪，斩魔祟」，手持菜刀和柴斧农具村民眼中，他从个人类模样渐渐褪去本来肤色，还保持着人形，可浑身流淌透明水流晶莹剔透，昭示着他非人。
没有见过神明村民，在恐惧之中，笃定他是妖邪。
再后来……
钟离泽愣下：“冷硬馒头你吃得津津有味，为何这糕点不愿意吃？是不是厨娘做不合胃口？你想吃什告诉，给你找来。”
腓腓转眸瞪他：“将夜呢？藤藤呢？他们在哪里？”
“他们啊……”
钟离泽垂睫，温润面容在这具壳子下濒临崩塌，眼底戾气点点浮现，再抬眸时，已是猩红片。
他蓦然捏住腓腓下颌
……
锁链哐当，声音很脆，纤细银锁从大殿粗柱延伸，汇聚向床榻。
少年纤细足踝被银链拴着，不像是囚禁折磨，倒像是蹂躏凌辱，裸露足踝因少年竭力拉扯锁链而被勒出红痕。
周围片狼藉，甘洌泉水和装在漂亮盘盏中食物被掀翻地。
步入殿内来人见这杰作，却也不生气，他伸手轻抚少年受伤足踝，就被少年颤抖着躲开。
将夜蓦然从恐怖回忆泥淖中惊醒，瞪大眼惶惧地看着眼前幽阴男人。
“你……你是……”
风无幽笑：“对，是。”
天机琉璃镜虽残破，困不住云谏，但困住将夜不成问题，幽幽冷光照射在幽暗室内，将夜想要驱动灵流彻底被封死。
就像千年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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